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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绵屿转过身,更懵了,他见过谢致远失控的模样,总不能就因为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就要揍他吧。
如果谢致远真的要动手,他也不怕的,毕竟他是一只暴力小兔,谢致远应该是打不过他。
思及此,洛绵屿突然开始理直气壮,背脊都挺直了些许,一副一身反骨的模样。
谢致远朝洛绵屿伸手,“手机。”
洛绵屿满脸疑惑,“干什么啊。”
谢致远道:“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拍什么东西。”
当这句话说出口时,谢致远本人都愣了愣,他神情有些微妙地看着洛绵屿,为什么一遇到洛绵屿,他就变得有些奇怪。
“我能拍什么啊?”
洛绵屿这会儿是真觉得谢致远这人有病了,他抿抿唇,很认真地解释,“谢总,我知道很多人都想跟你有点关系,但我真不是其中一员,你不要这么自恋,好吗?”
谢致远神色微顿,神情越发微妙,突然想起来前两天做的那个梦,洛绵屿现在的发言跟梦中的那段话几乎完美重合。
这种莫名其妙的关联让谢致远有些不舒服,他很厌恶失控感,于是他再度逼近,两人身体几乎贴在一处。
就在这时,谢致远的鼻尖掠过一阵香味儿,他觉得很熟悉,下意识就想去寻找源头,失神间,他的鼻尖已经贴在少年白皙的脖颈上。
男人温热的呼吸打在皮肤上,如果洛绵屿现在是一只兔子,那一定已经完全炸毛。
除了父母兄姐,他几乎没跟人贴那么近过。
哪怕是父母兄姐,那种亲密的接触,也只存在于孩童时期。
洛绵屿觉得这种感觉很陌生,让他脸上温度有些升高,甚至于是全身。
他眼神有些慌乱,猛地一推谢致远,可是谢致远力气很大,不仅没推走,反而还在作用力之下,被拉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中。
洛绵屿彻底慌了,挣扎着抬起来头,神情有些委屈,“你干嘛啊,我又没有招惹你。”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谢致远的话题跳转很快,哪怕只是一瞬间,他迅速在记忆中搜寻到了香味儿的出处,是在小兔子身上的香味儿。
洛绵屿瞳孔再次地震。
在听到这个问题的一瞬,他福至心灵,马上就明白了谢致远问的是什么味道,同样也明白了谢致远刚刚的反常。
转念之间,洛绵屿就确定了谢致远肯定是没有闻清楚那个味道。
“啊?”
洛绵屿露出了迷茫的神情,一副完全听不懂谢致远在说什么的表情,“什么味道,酒店的沐浴乳吗?”
就在这时,谢致远的手机适时响起,他施力将洛绵屿按在床上,一手压住洛绵屿的肩膀,另一手握住手机接通了电话,眼神依旧放在洛绵屿身上。
经过这场莫名其妙的同床共枕,谢致远对洛绵屿的怀疑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是管家来电,他语调很急切,今早一起来,笼中的兔子就凭空消失了,佣人们已经在找,暂时还没找到。
谢致远表情微变,拧眉道:“去花房还有主卧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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