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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当前所有线索也只是让嫌疑从罗非白那转移到陈生,改变他们调查方向而已。
酒壶以及下毒论调,多为动机矛盾跟手法不合理,不足以反证罗非白绝对不是真凶,主要她被抓了现场,且见证者村民极多,这在堂证上是极为不利的。
如今县城风云诡谲,人人朝不保夕,非张叔他们刻意挑剔此人,而是不得不为自保而谨慎办案——就如她自己说的,万一错案或者错放,来日罪责谁来担?
但张叔几人也当场说明了绳索等事,那些村民虽大字不识,见演练一通,倒也能理解一二,当即悄然议论起来。
莫非真有猫腻?
其实不论江茶,还是这小白脸,瞧着好像都不是那下作人。
前者既没必要通奸,后者亦没必要奸杀妇女,毕竟皮囊摆在那,进城浪荡一圈,也多的是夫人小姐投怀送抱,实不必在这乡野做这背罪的龌龊事。
陈生擦着鼻血,打断罗非白想要自证的“捷径”
,抢先咬牙道:“此人的行迹其实也不能说明她不是凶手,听这位仵作大人说起我妻死亡时间是昨晚,可有人能证明昨晚这人的行踪?”
那自然不能,人不是躺在你家榻上吗?
但是
罗非白忽拉住江沉白的手腕,后者一惊,刚要扯开且叱骂此人,却见其扯了自己那红绿大袄下面的白色里衣袖子,将它按压在他掌心。
“可感觉到了?”
江沉白皱眉,暗骂此人还没洗脱嫌疑就如此放肆,可他也很快觉得不对,没有收回手,似有顿悟,反折了罗非白的手腕,避开其清凉纤细的手掌,指腹碾磨其内衫袖子,再看上面的痕迹,神色微妙,“看出来了。”
李二:“你们这般摸来摸去作甚?”
罗非白无语,江沉白狠扫了这人一眼。
其他人也一头雾水。
张叔若有所思,凑上来也看了看,恍然道:“这衣服的折痕不对劲啊。”
江沉白:“寻常衣服一夜未褪,再怎么翻睡也不会褶皱成这个样子,除非是浸水之后,未经打理,干后便会有这样的难看褶痕,我想在场诸位夫人应该最知此事吧。”
“说明此人所言非虚,她昨日的确落水了。”
姜婆年纪大,可眼力儿不错,“我说他从那被窝软趴趴爬起来的时候,衣服怎么难看成那般,我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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