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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心旌摇曳,生出多余的不应有的无谓的情愫。
江鹭心不在焉,朝她下巴所指的“礼物”
的方向看去。
他没打算接受她什么礼物,他只这样随意一瞥:簪子,玉佩,扇子,抹额……果然如他所料,她的感情不够珍贵,挑选的小礼物过于繁多,便也没有一样是最为真心的。
江鹭心中不是滋味,口上只道:“不必,我不会收……这是什么?!”
他突然在一众庸俗无用的礼物中,窥到了一条男子佩用的蹀躞带。
那蹀躞带在她想送的礼物中并不特殊,但是电光火石间,江鹭一眼看出,他白日时见到的太子腰间,有条与此时他所见极为相似的玉带。
窄带束腰,锦绢所织。
秀手描红,卷草纹精致,玉石悬饰,分外精美。
江鹭从乱七八糟的礼
物中捧起这条玉带,仔细端详。
他越发确信暮逊腰间所束,与此带同出一脉。
姜循误以为他挑中了这条玉带。
她张口便来:“这是我亲手织就的,花了许多功夫,眼睛都快熬瞎了……”
她的瞎话说到一半,见江鹭回头看她。
他目如冰雪,隐有惊怒,攒着锦带的手指发白。
他道:“再说一遍。”
姜循心知不妥,默默后退,却还是被他逼到了墙角,后背贴上了屏风。
烛火勾着二人身形,他俯眼间,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翳,乌白之间,昳丽惑人。
姜循脑中空白,手被他拽住,摸到那条精致十分的玉带。
她昏昏沉沉间,忽然想到似乎太子有一条类似的……他莫不是看到了?
姜循暗恼。
她迅速撇清自己和玉带的关系:“其实是我府中绣娘所织的。
我不擅长女红,但这类女红平时又不能少,逢年过节总要备些必要礼物……”
江鹭:“那你便是让旁的女子织就的佩饰,挂在我身上?”
姜循:“……”
江鹭:“你是不在意,还是没想过?”
他垂下脸,清黑眼珠凝视她。
她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微红的面颊,失神的眼睛。
姜循:“我错了,我忘了……你让让我吧。”
江鹭不语。
晦暗的环境中,他眼下浮着温柔而无奈的光。
似责备她无情,又接受她无情。
恍惚间,姜循鼻端发酸,她张臂便想拥他,他朝后一退,连碰也不肯给她碰。
兰香浮开,姜循头皮泛起麻意,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她看着三步外那美郎君,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被他诱惑。
姜循朝前一步,江鹭朝后一退。
烛火一暗,什么东西朝姜循砸来。
那东西轻飘飘,砸得也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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