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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二虎套上牛车,赶着车出了院门。
因着天黑,老黄牛走得就稍慢些,不过村道还算平稳好走,板车上还放了个灯笼,这灯笼是卫东前阵子给送过来的,特意叮嘱过汤二虎,让天黑出门的时候就点上。
平常汤二虎都不用,今儿瞧见大嫂急慌慌的,才把这拿出来点上。
罗平平坐在板车上脸色很不好,她想着之前听见的那些闲话,心里乱糟糟的。
木轮子在砂石铺成的村路上压出吱嘎吱嘎的声响,时不时还能听见远处谁家院里的狗子吠得几声。
汤二虎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主动开口打破这静默的气氛。
“大嫂着急去旭哥儿那,是找他有事?”
罗平平回神,看他宽厚的脊背,想了想,反问他:“二虎你多久没见着旭哥儿了?”
汤二虎被他问的一愣。
多久没见……汤二虎皱眉,“上次我去给他送煎饼,他说最近天凉了让我别总折腾过去,免得路上冻着再病了,再赶上家里院子翻地,丽姐儿和阿阳都在家帮忙,哎呀,咋也有一个来月没见着了。”
说完,他半侧身看罗平平,不解发问:“咋的了大嫂,你多久没见他了?”
“你都一个多月没见这人了,我比你更久,平常我们都不过去他那边,要是他不回来,咱们哪能见着面。”
罗平平说完,想到汤旭平常最多半个月也得回家看看,她更是相信那些人说的,汤旭在为家过得不好这种话了。
罗平平心里七上八下,瞧见汤二虎正扭头看自己,便沉着脸对他说道:“我下午吃完饭那会儿出去溜达,瞧见大坝那边有人聚一起说话,我就过去了,本想着凑个热闹,结果听见他们正在说咱家旭哥儿。”
汤二虎眼中带着些许疑惑,“说旭哥儿啥?”
“说他生病了都没人给治,还说卫家兄弟命太硬,谁跟他俩在一起久了都没好。”
罗平平都没敢多说,就这么亮聚,汤二虎听完眼神都凶狠了。
“放他娘的狗臭屁!”
汤二虎怒斥一声。
罗平平叹气,劝了句:“我晚上做饭越想越心慌,这不就跑过来找你了,旭哥儿是有阵子没回来过了,虽说嫁出去以后都是在夫家的时候多,可咱家哥儿平常也总回家,他一个来月不着家,你个大男人不觉得哪不对,可我心里惦记的不行,咱娘也念叨好几次了,问我旭哥儿那边是不是有啥事,咋突然就不回来了。”
汤二虎听她说得话觉得很有道理。
“是不是太冷了给冻病了?”
他是咋也不想去往坏处想,自家哥儿身体不好,病了也是常事。
罗平平却觉得不太对,反驳道:“啥病能一下病了一个多月,再说他不回来的时候,卫东时不时也会往你那边去,卫东最近也没去你那吧?”
汤二虎点头,嗯了声。
老黄牛被他拍了好几下,加快了速度。
可牛车总也比骡车慢很多,在两人都快要坐不住时,牛车终于停了。
大宅院的铁门关着,汤二虎跳下车去拍门。
卫东正在灶屋烧水,汤旭说要泡泡脚,他懒得洗澡。
听见拍门声,卫东手里拿着水瓢就过去开门,结果瞧见他岳父和大伯娘。
卫东难得露出惊讶的神色,“爹,大伯娘,你们咋过来了?”
汤二虎急吼吼的,问他:“旭哥儿呢?”
“炕上坐着呢,我正给他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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