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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郑重其事,月栖意有些云里雾里,只道:“好,你关吧。”
卧室门关上,反锁,隔绝了门外数道视线。
“二十二号那天....从早到晚,我一直在门外,隔着门板我什么都不知道,连跟你说句话都不行,可是意意,”
他顿了顿,道,“我不想做被你关在门外的人,我想成为在这种时候能抱着你的人。
月栖意唇瓣张了张,解释道:“那是因为外婆是我
“不只是昨天,我说每一天,每一个你想把自己关在小壳子里的时候,我都想和你一起。
“我知道,”
梁啸川迅速道,
“意意,你不要别人追你,小时候你说如果我要和你谈恋爱结婚你就再也不理我,那现在呢?我不想只做朋友,不想只做哥,我拿这二十年来赌,我拿我这辈子的一“你不用怕绑定,意意,因为我早就跟你绑定了,无论你要不要我,我这辈子都只认你,我死了都不可能解绑。
一切来赌,你肯不肯给我机会?”
“任何时候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就跟以前一样对我,就只要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一个把协....变成真实婚姻的机会,让我有个真正的名分、有个让这些人都闭嘴的机会,你肯不肯给?”
梁啸川曾以为,为了求这一辈子的联结,不能亲吻、不能说爱,他都可以忍耐。
月栖意能够理解他口中“朋友间的占有欲”
,甚至接受了这占有欲强到要同自己建立落实在法律上的、几乎终身、永久的绑定关系。
但月栖意不要他将爱意寄托在自己身上,不要他期待他们能成为倾心相守的爱
但....梁啸川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地奢想,有没有亿万分之一的希望??
月栖意默然几息,正要开口,眼底却迅速积了两汪泪,眼睫一颤便大颗大颗涌出。
梁啸川一震,赶忙凑上前抬手给他擦,连声道:“怎么哭了意意....眼睛还没好呢不能哭,我不说我什么都不说了,我不应该通你,你当我说梦话呢,好不好?你一哭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都是我的错啊你别哭了.....月栖意仍在掉眼泪,一串串眼泪水骨碌碌滚落,长发如瀑,雪白脸颊几乎要融水化雾,身形单薄,双腿掩在被子下,轮廓窄而长。
像深陷人类世界的美人鱼。
他轻声问道:“梁啸川,你等了很久,很辛苦吗?”
“没,我特别蠢,最近才发现。
也不辛苦,天天守着你我高兴还来不及,辛苦什么。”
梁啸川一愣,随后笑了下,道:
月栖意又缄默下去。
两个选项,接受,抑或拒绝。
可梁啸川刚才那番话哪里有拒绝的余地呢?说自己死了都不可能解绑....那么他拒绝了难道就可以和梁啸川一刀两断吗??可又要如何接受呢?
他并非不懂得要如何给予伴侣之爱,在电影里,他可以与人如胶似漆海誓山盟,他所表露出来的情感足以感染几乎所有观众。
可作为他自己,他不是已然被写好心理动作言语的角色,他没有剧本,他给不出来,一片空茫虚无里不可能凭空开花,除非演一生的戏。
或许可以粉饰太平,他掉眼泪了或是生病了,甚至说两句软话,梁啸川就会溃不成军,就像方才,立刻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那也只是假装而已。
要如何放任梁啸川徒然等待?如何让二十年的朋友、哥哥,全心投入,最终期待落空?
“想什么呢?”
梁啸川拢了拢他的被子,道,“都说了哥在说梦话呢。”
月栖意垂下眼,梦呓一样道:“我不知道。
听起来渣渣的,他又迷茫地垂下眼睫。
“好了好了现在都忘了,”
量了量体温基本退烧了,梁啸川推着人躺下,道,“给你拿冰袋冷敷。”
一开门月闻江便冲进来,一见月栖意眼睛像两颗小桃子,乌黑眼睫还沾着泪珠子,眼尾泛红,登即质问道:“你怎么把妈妈弄哭了!”
他横展双臂挡在月栖意床前,月栖意只得道:“闻江,妈妈是因为生病难受哭,和梁啸川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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