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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道急切的声音。
所有人被打断,齐齐的看向了门外。
连滚带爬进来的人不是旁人,正是白姨娘身边的丫鬟——小荷。
小荷面上全是眼泪,又急又怕的神色昭然若揭。
看见宋氏时似是看见了什么救命稻草,但是目光瞟见了白氏与白瑚的时候,又瑟缩的往后退了两步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宋氏向来是看不上那位娇娇弱弱的白姨娘的,但是怎么说也是从白府出来的,她就算与儿媳妇站在同一边,但也没有亏待那位。
“什么事?匆匆忙忙的,成何体统!”
她端起了脸色,不悦的盯着跪着的小荷。
“夫,夫人!
此事按理说不能当着少夫人的面说的,但是,但是姨娘她恐有险,奴婢不得不来请求夫人准许梅苑去请楚大夫来——姨娘她,她小产了!”
话音一落,宋氏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白瑚倒是面色一僵,随即勾起了一抹冷笑。
不能当着她的面说?
这不是硬生生的将白姨娘小产这事儿扯到了自己身上吗?
“去请楚大夫——还有,此事不是不能说与少夫人。
梅苑的事是少夫人在管,往后你再求到我这里来,就自己去领二十板子!”
宋氏也恼了。
她是大门大户出来的,见惯了妻妾间的腌臜之事,也见不得那些事。
好在侯府向来清净,她也心疼白瑚这孩子那么懂事,硬是给沧恩塞了一个偏房,虽只有名无份。
所以小荷这话算是触着了宋氏的逆鳞。
小荷被吓了一跳,泪都忘了往下流了,便又匍匐着出去请大夫。
待到她离开之后,白氏的脸色也难看极了。
两位夫人都是被夫君捧在手中的,不好也不善宅斗之事。
宋氏倒是全身心的放在白瑚这边,倒是白氏,看了看白瑚那冷笑的模样便开了口说:“瑚儿,这是怎么回事?”
白瑚被母亲提了名,恭恭敬敬的面向她说:“母亲,女儿并不知是怎么回事。”
倒不是白氏怀疑自己女儿做了什么,但是在侯府的主母面前,她不得不做做样子说:“既然这白姨娘是你塞给世子的,那你与她就该……”
还未说完,宋氏就走到了白瑚面前,牵着她的手站起来对白氏说:“亲家母,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你不必在我面前说。
瑚儿就是我的亲生女儿,想给她身上泼脏水,还得看我准不准!
罢了,今日叙旧被这事打搅了,下次我一定登门拜访赔礼。
此刻我带着瑚儿去梅苑看看,总不能给人落下话柄,亲家母,你便与双儿先回去,后面我自会让人给你送信来。”
听着这话,白氏愣了愣,才说:“是我小气了,瑚儿便麻烦姐姐了。”
两家本就一直交好,白瑚向来是感动的,白双也放下心,道好在有宋伯母待姐姐好。
说罢,四人分作两路,就各自出了花厅。
白姨娘事小,宋氏也表达了立场,白氏放心的很,马车上,她只拉了白双的手说:“这段时间瑚儿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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