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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建国没有半点反驳,转身走出堂屋,站在屋檐下反省。
余舒心看着他的背影,神色复杂。
原来他已经有了对象,却还肯为着那日的“撞门”
事件负责,好在她拒绝了,不然她就是破坏有情人的罪人了。
可今天又出了流言,她实在是对不住孟建国,也对不住待她好的孟家人。
为今之计,就只有搬出孟家,尽量撇清关系。
若需要,她也可以给孟建国的对象写信说明情况。
这般想着,她走出堂屋,打算右转往东屋去收拾行李,但这次又被人叫住了。
“让你走了吗?过来!”
田翠英的语气不好,余舒心却听着亲切,因为今日之后,她怕是想听她说话都不能了。
吸了下鼻子,她转过身,但没有迈进堂屋,就站在门槛外,极力挤出一个笑容,朝着屋内的田翠英道:“大娘,这段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很快的,很快就能收拾好行李离开。”
她的声音都有些发哽,但在话音落下之时,屋檐下的孟建国忽然转过身冲她道:“你不必走。”
“呵!”
屋内就响起了田翠英的冷笑,“她不走,你走啊?”
孟建国没有半点犹豫地点了头:“好,我明天回部队。”
余舒心闻言都愣了一下,赶忙摇头道:“孟同志你不用走,这是你家,我走……”
“你个混账东西!”
但她的声音被一道怒骂盖住,田翠英大步走出来,指着孟建国骂道:“没良心的东西,两三年才回家一趟,没待几天你就走,你想气死你老子娘是吧!”
孟建国任由母亲责骂,没有反驳,只是目光看向了余舒心。
余舒心满心愧疚,摇头示意他不要再为自己说话,便转身往东屋去收拾行李。
只是刚到东屋门口,身后就响起来田翠英的训斥:“我喊不动你是吗,还要我亲自去请你?”
余舒心愣了一下,转过身就对上了田翠英的视线,后者轻哼一声:“你俩都给我进屋来!”
这个屋,自然是指堂屋。
余舒心看向孟建国,孟建国冲她微微颔首,就抬脚进了堂屋。
她心里存着疑虑,但还是跟着进了堂屋,来到田大娘和孟叔面前,又与孟建国拉开足有两米的距离。
孟建国进屋后,没再给她眼神,似乎也在极力避嫌。
田翠英瞧见这两人恨不得拉开十万八千里的模样,忍不住哼了一声:“现在才想起避嫌,晚了!”
余舒心和孟建国同时低下头,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田翠英瞧着更气不顺,手就扬起来,孟忠义赶忙拉住她的手劝道:“翠英,这桌子再挨不起你一掌了,等回头咱们做了新桌子你再拍行不?”
田翠英看见前面的松木桌子已经有了裂痕,她抽出手哼了一声:“谁说我要拍桌子?我就活动一下手腕。”
“那是我看错了。”
孟忠义立刻认错。
田翠英看了眼丈夫受伤的腿,决定不跟他计较,只是刚刚那股冲到头顶的怒火被这一打岔,就泄去了大半。
余舒心明显感觉到屋内的气氛缓和了些,就连屋内那盏昏黄的油灯似乎都亮了一些,她偷偷抬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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