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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也没多心,新的夫子来了,几人打打闹闹的也安静下来,老实听课。
结果周南絮就这一个没多心,便是一周后。
一周后,教室里的众人都已认识的差不多了,聚在一起闲聊。
直到辛策的一个师弟冷不丁问道:“阿昭呢?便是回家也用不了这些时日吧,他难道还在学宫?”
于是在场的一干人自然将目光转移到学宫里留到最后的几人身上:“你们出了天海镜,有见过阿昭吗?”
路秋早声音清脆如莺啼:“岂止出天海镜?自那日他家里出事,我们就再没见过他。”
她撑着下巴,眼睛水灵灵的,狡黠地笑:“别说他,王又安也好几日没出现了。
他们这对表兄弟可真神神叨叨。”
周南絮顿时心有不妙,转头询问一旁的钟遇夏——她从说起卫昭时表情便不大好,整个人摇摇欲坠的,面色苍白:“钟师妹可知他二人去处?”
钟遇夏强颜欢笑,艰难答:“知道,表哥他们有要事在身,大家无需挂怀。”
苏见春倒是淡定,她浅浅一笑,云淡风轻略过这个话题:“表哥与阿昭自有打算,不必理会。”
然而周南絮却敏锐地捕捉到她言笑晏晏间一丝忧色浮光掠影般晃过。
话已至此,大家诚然不好再多深究什么,尽管在场的许多人精都察觉到其中古怪。
唯有周南絮慢慢搁下了手中的茶盏,垂首深思。
江雪烛不动声色投去一瞥,似乎猜到她打算,微微冷了脸,皱眉以作不满。
茶会很快散了,周南絮辞别路秋早和徐霜吟,便决意独自前往王氏一探究竟。
她步子越走越快,若不是怕引人注目,恨不得立时飞身过去。
却突然,被一支通身莹润的玉笛拦在跟前。
她顺着笛子看去,是江雪烛。
他神情很是凝重不快,艳中带煞:“你要去多管闲事?”
她却不答反问:“你会吹笛子?”
江雪烛冷冷答:“不。”
“这玉笛虽好,却并非什么法器,你又不会吹,是用来……”
江雪烛断然截住她话,抢答:“装模作样。”
周南絮不知这话是否一语双关在骂她,便收敛了表情。
她五官本就生得清冷,如雪中寒梅,偏又练得一手剑,气质便不见柔和,反而越发冷冽锋利。
刀剑本就是最锐不可当的兵器,剑修比之其他修士自然也要杀性更重。
只是周南絮绝非什么傲慢无理之人,出门在外所遇见的同辈大多甚好相处,是以她混在其中倒显得随和许多。
如今江雪烛有意前来挑衅阻拦,她骨子里说一不二的那种冷酷就不由得流露出来。
“你要来阻我?”
她都不愿偏头看他一眼,自顾自目视前方。
江雪烛并不在意她的冷脸相逼:“修士该专注自身。
你总牵扯他人因果,又能落得几时好?”
“我以为你与王又安交情不错。”
“是不错,但也仅止步于此。
他若挺不过这关,须得你三番两次前去相救,这道不修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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