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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吧,我成年了。”
“嗯。”
“未成年人保护法对我都不起效果了。”
“呵。”
这场关于他在琴酒那里到底能不能取得一点成年人尊严的无聊争论结束于飞鸟读被揪着后脖颈衣领,被高大男人像拎猫一样轻轻松松塞进车厢里而戛然而止。
保时捷飞驰在一望无际的柏油公路。
加州夏日的黄昏,暑气蒸腾,蝉鸣倦怠,路边棕榈树影摇摇曳曳,沥青路面滚烫粘腻。
飞鸟读望着车窗外粉蓝交映如水彩画的夕霞,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个问题。
——琴酒会跳舞吗?
情感上觉得琴酒肯定会,这人看起来是副这个世界上就不该存在他不会技能的全能模样。
但理智摇着大脑说,醒醒,那也不可能包括交际舞这种无用技能的。
他这种男人看起来是那种会出没于暗巷中的酒吧。
点起一支烟默默喝完一杯加冰烈酒,将小费和任务暗号一起留在吧台的高脚杯下。
又或是在人声喧沸的夜场,角落最隐秘的位置。
漫不经心听台上的女高音高唱卡门,三两句简短交换完情报,一曲结束,顺口低声夸赞一句bravo。
在似飞蛾般欢聚的人群结束前,就压低帽檐,提前离场,孤寂身影漫步隐入门外肆虐的风雪中。
他是热闹中的冷眼旁观者,故事中路过的人,唯独不该是参与入狂欢中的那个人。
飞鸟读开始纠结犹豫,辗转反侧,尾椎骨跟长了钉子一样在副驾驶上不安的动来动去,就差原地弹射起来。
琴酒被身侧不安分乱动的猫崽子烦的受不了,“又怎么了?”
飞鸟读委婉试探:“你舞跳的怎么样?”
“不会。”
琴酒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假思索的两个字粉碎全部幻想。
飞鸟渡不死心,“家里有”
他看见宅邸里有社交舞厅了,家族应该也会举办舞会团建,就算不参与应该也看过吧。
“不看。”
琴酒又吐出冷冰冰的两个字掐灭所有侥幸。
飞鸟读傻眼了,“那你要…”
他想说如果琴酒真的这么厌恶舞会和跳舞,其实也不是不能拒绝。
虽然被拒绝后,他也不知道该再去找谁,朗姆还是伏特加,好像都不太对劲。
如果真到那个地步,他宁愿花钱去亚马逊上雇个人。
亚马逊上都能花钱雇假爹了,钱到位雇个舞伴应该也不是不行。
但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琴酒就似笑非笑的从后视镜里睃来一眼,反问道,“你是想在邀请我之后反悔?”
他神色平静,口吻也淡,轻飘飘的听起来像随口一问的调侃。
飞鸟读后背却莫名蹿起一股寒意,从脊椎倏的一路通到发顶,小动物的敏锐直觉在尖叫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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