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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妈胡闹,拿着孩子的健康当儿戏。
萧何吏觉得怒火一点点升起来,脸色也沉了下来,冷冷地说:“我不喝,你们让开!”
妖娆女子被萧何吏冷冷地目光震慑住了,停下了放荡的笑声,用求助的目光看着秃头。
秃头挠挠那一根头发都没有的脑袋,对那妖娆女人说:“给兄弟让个道。”
女人不情愿地站起来,往一边挪了挪,萧何吏侧身挤过,在开门锁的时候,秃子喊道:“想喝了就过来。”
萧何吏头也没回,径直进屋了,身后传来秃头尴尬地笑声。
刚躺在床上,就听进东邻的门轻轻关上了,不由一阵感动,陈玉麒一直在担心着自己。
萧何吏躺在床上,外面的喧闹丝毫不能让他烦躁,相反,他很享受这种的环境。
在很小的时候,他就习惯了在冰冷黑暗的恐惧中一个人睁着眼睛等待困意,虽然那些困意总是小心翼翼地姗姗来迟。
恐惧不是来自黑暗,而是对奶奶和妈妈的担心,他还没有出生,父亲就去世了,家里只有奶奶和妈妈两个女人。
而这两个女人,经常被请求或者要求去帮忙做一些洗刷缝补的事情。
每天晚上,只有听见她俩个轻轻地开门回来,并悄声地商量着明天的事情,萧何吏才会安心地合上眼睡去。
奶奶和妈妈对别人的请求或者说是要求从不拒绝,不管多晚多累也会去给别人帮忙,萧何吏知道她们只是为了换取在受欺凌的时候能得到一两句暖心窝的公道话而已。
不过可惜地是,付出和回报从来就不是等价的。
这个习惯一直伴随着他,上大学时,只要室友们闹着笑着,萧何吏总会很快地进入梦乡,他一直觉得在别人的喧闹中睡觉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现在,听着门外几个好汉在借着酒意争先恐后地炫耀着他们当年以一当十的英雄事迹,萧何吏听得很有趣,他甚至不愿意很快睡着。
但是喧闹的环境与微醺的酒意共同催化着困意猛烈地袭来,萧何吏不由渐渐地迷糊了起来。
当秃头咚咚砸门的时候,萧何吏已经睡着了。
萧何吏皱着眉头把门开了一半,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事,一个叼着烟的女人就挤了进来,那一身的酒气熏得他直反胃。
萧何吏闻不了白酒味,尤其闻不了别人口中呼出的白酒味。
女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稍显丰满,伸手一勾萧何吏的下巴,调笑道:“小兄弟,时候尚早,这么快就安歇了?”
“都几点了还早?”
萧何吏闪身躲开没好气地说道,心里却有些诧异这女人如果标准的普通话,声音圆润,仿佛播音员一般,心里不禁有些好奇。
在东州,大部分人都是讲东州话,偶尔有些讲普通话的也带着浓浓的东州味道。
而这个女人,根本听不出哪的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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