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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别站着了,都坐吧。”
坐定之后,孙永询问了郑老的身体状况,扯了一些闲话之后,双方就都没了话题,气氛就变得沉闷起来。
为了打破这个沉闷,傅华笑着问:“郑老,我刚才听郑老您说在写回忆录?”
郑老说:“也不算回忆录了,也就是记忆中的一些碎片了,年纪大了,手头的资料也不全,好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
傅华说:“说到资料,我手头正有一封信,是解放战争时期,东海根据地和延安之间的通信,今天正好拿出来跟郑老请教一下。”
郑老笑着看了傅华一眼,问道:“拿出来我看看?”
傅华就将那天自己在潘家园一百元钱收来的那封信拿了出来。
实际上在收这个信的时候,傅华就留意到了这是延安发往东海根据地的信件,那时候他就想到郑老了。
因为他了解过郑老的历史,那个时期郑老已经是东海根据地的高级将领了,傅华认为郑老肯定认识写信的徐明或者那个收信的华,即使他不认识,也会因此唤起对那战火纷飞岁月的回忆。
这封信可能并不是一份贵重的礼物,可是能够作为一个很好的拉近跟郑老关系的敲门砖。
郑老并没有十分当回事地把信接了过去,一边把信放到远处打量,一边笑着说:“我现在身体什么都好,就是眼睛花了,看东西……”
郑老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冲着里屋叫道:“老婆子,快点,把我的花镜拿过来。”
里屋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走了出来,说道:“老郑啊,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看样子这老太太是郑老的夫人了,孙永等三人站了起来,笑着问候道:“阿姨好。”
老太太很有风度的挥了挥手:“不用这么客气了,你们坐吧。”
一旁的郑老着急的说:“快把花镜给我。”
老太太把花镜递给了郑老,嘟囔着:“到底看到什么了,这么急?”
郑老戴上了化境,看了看信封,手就开始颤抖,拿出信纸来看了看:“是了,是了。
老婆子,你看看这封信。”
说话间,傅华注意到郑老的眼睛湿润了。
老太太也带起了花镜,看了看信,转头看了看郑老,说:“这是当年你写给华姐的?”
郑老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是啊,章华牺牲都五十多年了,我竟然还能再看到这封信。”
老太太看了看孙永他们,问道:“你们是怎么得到这封信的?”
孙永看了看傅华,傅华赶紧说道:“是这样,前些日子我逛潘家园,看到这封信跟我们东海省有联系,孙书记也经常对我们海川市的干部进行革命传统主义教育,就觉得这是一份革命文物,就收购了下来。”
郑老看了看孙永,说:“小孙不错,现在的同志很少注重革命传统教育了。”
看郑老夸奖自己,孙永高兴的笑了,说道:“没有郑老你们这样的前辈奋起革命,哪有我们美好的今天啊,我们是不能忘记这革命传统的。”
郑老又看看傅华,问道:“小傅啊,你能跟我讲讲你收购这封信的具体情形吗?”
傅华根本没想到郑老会对这封信这么大的反应,愣了一下,说:“是这样,郑老,当时我陪一个朋友在鬼市上逛,他看好了一个摊上紫金黒釉的瓶子,我对瓷器没兴趣,正好看到这个摊子上一个信封,开始我是注意到了信封上的边区邮,后来又看了信的内容,深深地被信中的革命浪漫主义情怀所打动,当即买了下来。”
郑老笑了:“什么革命浪漫主义情怀,一份情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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