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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眼前这情景,沐正平似乎正默默等待寿安郡主玩够了回家,然而谁知道寿安郡主这位海王啥时候玩够啊!
正这么想着,她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每逢皇帝的长宁节,全国上下会休沐三日,那松鹤书院也会休沐。
啧,如此一来,寿安郡主怕不是又会去骚扰她男神?
~~
天近傍晚,夕阳为山前撒了一地余晖。
明日起书院休沐三日,送走了最后一批回家的学生,祁树广准备关上大门,回到书院里去。
——他孑然一身,实在没有在京城置办房舍的必要,因此索性就以书院为家,一如过去的许多年一样。
只是没等将大门合上,却听那山路上传来一声,“祁山长。”
这是个女子的声音,似乎不久前才听过。
祁树广心里一顿,忙抬眼瞧去,却见山路上远远走来了一名头戴帷帽的女子。
未等他说话,那女子已经走到他不远处,还主动摘下了帷帽。
祁树广一顿。
忙上前两步躬身行礼,“草民拜见郡主。”
寿安郡主笑道,“山长不必客气,且当我是个老朋友便好。”
祁树广却垂目不看她,保持疏离的礼貌,道,“草民不敢。
不知郡主前来所为何事?”
寿安郡主将这副模样看在眼中,顿了顿,忽然叹道,“你可真是这世上最难弄的男人。”
祁树广一顿。
没等说什么,却听对方又问她,“老实说,你心里是不是有中意的女子?”
祁树广又是一顿,却努力保持面色道,“郡主为何如此问?”
寿安郡主一笑,道,“你一定是有了,不然怎么会见了别的女子如同老鼠见了猫?这么多年不成家,怕不是也是为了她?”
祁树广没有说话。
寿安郡主却又问他。
“既然喜欢?为何不去努力争取,将她留在身边?”
祁树广顿了顿,忽然一笑道,“因为,草民以为,并不是非要在朝夕一处,才算相守。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对抗天意。”
“天意?”
寿安一顿,“她莫非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祁树广没有说话,神色却似乎是默认了。
寿安便缓和道,“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你果真是个难得的长情之人。
此番我来京城这一趟,算是唐突了。”
说着便重新戴上帷帽,转身离开。
只是没走几步,又回头与他道,“我本不信这世上会有真正的长情,没想到先生叫我改观了,希望先生往后都好,往后不会来打扰了。”
说着终于重新抬步,渐渐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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