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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严,秦锐相偕走入,两人直接绕过前堂,去往后方,进入一座小楼。
登上二楼后,此处却是与前堂艳丽堂皇的布置颇为不同,给人以书香清雅宁静之感,没想到烟花之地竟也有这种格调的所在。
二楼上,此时已有男男女女二十来人,见秦李二人来到,纷纷上前打招呼。
两人一一见礼后,李严笑道:“那位张敬之公子还没到吗?”
旁边一男子闻言,立即答腔道:“听说,他拒绝来参加诗会了。”
李严笑容一收:“噢,可知为何?”
“说是,身有要事,没有时间。”
一旁的秦锐冷笑道:“哼,怕是不敢来吧。”
周边众人纷纷道:想来必定如此;他一个外地来的无知小儿,敢来才怪呢;这两日,必然已经打听过咱们秦锐兄,李严兄的才名了,不敢来,也正常嘛;其实,能跟江风他们那拨人混一起的,能有什么真才实学,想也知道的……。
众人一阵议论纷纷,倒是李严道:“诸位,倒也不必如此揣测于他,他那天写的那首词,委实还是才气过人之作的。
有此才华,参加个诗会,有什么好不敢的。”
当中一位,那晚也在现场的男子道:“李公子,雅量高致。
可惜您当日不在现场,那位张敬之,固然才华出众,但其言行,却着实一言难尽。
写下一首词后,还让尺玉姑娘给二位兄长带话,说什么让二位不可恃才傲物,以免祸之所萃,之后便扬长而去。
委实嚣张得紧啊!”
众人当日大都并不在场,听后,也不免心中不爽,这是单单在骂秦,李二人吗?这分明连他们都数落了啊。
于是,又是一番口诛笔伐。
倒是尺玉,自始至终不曾说过什么。
李严见她不出声,便走到她身边问道:“尺玉姑娘,你觉得呢?那位张公子因何拒绝来参加诗会?”
旁人见状,纷纷侧耳。
虽然他们的嘴上不断批判着张敬之,但他写的那首词,委实是绝妙。
今天晚上他们早早的来凤鸣阁,起先也存着要与对方结交一番的心思。
待到来时,却听说对方拒绝出席了,心里头不免就生出怨气。
读书人嘛,多多少少都有些清高之气,被人无视无礼后,才纷纷的对其表达不满。
当日和张敬之交流过的唯有尺玉姑娘一人,此时倒是也想听听她的看法。
尺玉闻言道:“此事,奴家也不晓得。
我与张公子也不过才说了几句话。
不过,我观他当日说话行事,干脆果断,一来便气压全场。
当晚高城主的公子也在场,气势却也始终被张公子压着。
这样的人,不至于会害怕参加一场诗会吧?”
李严闻言,皱眉与众人互望一眼,在场之人,只有尺玉及刚才说话的一个书生见过对方,她的话,自然是有代表性的。
只是,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张敬之,到底是什么路数啊?既有不凡才情,却又拒绝参加诗会扬名,不想扬名的话,又偏偏当众写下一首好诗词,什么意思嘛?李严抬脚走向一旁的书桌,上面正有一首词,跃然纸上,正是张恪当日所写:
蝶恋花·春景
花褪残红青杏小。
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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