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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不阻止他追忆你的成长经历对了吧……”
鬼斧又来了这样一句。
“可是,从他嘴里说出这些话我总觉得别扭……”
我马上做出了这样的反应。
“别管是从谁嘴里说出来的,只要基本属实,就会让那些不曾了解你的人,尤其是那些中小学生对你更加了解,也会对他们的心灵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
鬼斧马上这样劝解我说。
“我说鬼斧啊,你咋有点儿像我读大学的时候,那个政治辅导员呢?”
我的言外之意是你这个鬼斧真是我的良师益友啊……
“你是在嘲讽我三观太正?”
鬼斧居然把我的意思给理解偏了。
“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呀……”
“我总觉得,一旦人死了,变成了鬼魂,应该完全不受在世的时候那些道德伦理的束缚了吧,完全可以随心所欲,肆意妄为了吧——可是一旦成了鬼雄,尤其是佩戴了你这把鬼器,居然时时处处都像我的一个指导老师一样,将我的很多想法都给修正改变了……”
我马上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你觉得我修正的不对?让你感觉不舒服?”
鬼斧十分耐性地这样询问道。
“那倒是没有,只是觉得你的经验太丰富了,总能从表面现象看到事物的本质,让我不犯那些冲动的错误,这一点,我对你挺满意的……”
我只能将心里话说出来给鬼斧听了。
“满意就好,不满意也没关系,咱俩现在是如影随形,是真正的你中有我我我中有你——换句话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鬼斧到了这个时候,才真正道出了我与他的真正关系。
“就像他们说的‘人车合一’‘人器合一’?”
我听了,还这样举例说明,就是为了表示我对鬼斧的说法已经彻底理解了。
“就是那个意思……”
鬼斧听了,马上就有了这样的回应……
这个时候,我的追悼会到了瞻仰遗容和向遗体告别的环节。
来参加追悼会的人们,从右边的入口进入的时候,领一只小白花戴在胸前,然后,在悲痛欲绝的哀乐中,一个接着一个地走到我的遗体上方,三四个一组,三鞠躬之后,就去到左侧与分列的我的亲友一一握手,第一个就是我姐冯一春,身边是我姐夫许至友,然后是我的石匠父亲还有他身旁我的的母亲,接下来就是陶来香和陶来福——令我想不到的是,陶来福旁边就是该死的张得彪还有他的父亲张喜旺……
“这俩家伙咋也算我的亲友?也接受全体来悼念我的人的崇敬和慰问呢?”
我又气不打一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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