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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冤枉啊!
我刘清平日里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去杀人呢?”
说着,他又跑到田义正面前跪下,声泪俱下:“县令大老爷!
求您为民做主啊!
这样断案是不是太过儿戏了?”
田义正也皱起了眉头,转头问张奉:“张奉啊,你为何说这把柴刀是凶器?可有证据?”
张奉微微一笑,上前解释道:“刘大治死于刀伤,凶手捅了他两刀,刀上定有血腥味。
在这烈日下暴晒多时,血腥味会引来蝇虫。
大家请看,只有这把刀上聚集了蝇虫。”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而且,大家平日里杀鸡宰鹅自是不会用到柴刀。
那么请问刘清,你这柴刀上的血腥味又是从何而来呢?”
村民们听后恍然大悟,纷纷点头称是。
张奉的推理如此巧妙且合乎逻辑,他们怎能不信服?就连田义正也对他刮目相看,心想这县尉果然名不虚传!
刘清的眼神在那一瞬间闪烁不定,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烫了一下。
他急忙向张奉辩解道:“大人,这刀真不是我的,是我从张老六家借的。
我敢肯定是张老六杀了刘大治,然后畏罪潜逃了,求大人明察!”
田义正挥了挥手,示意捉拿刘清的衙役退下。
但张奉却觉得刘清的反应有些不对劲,于是继续追问:“刘清,你为何要去张老六家借刀?你自己的刀呢?”
刘清低下头,声音颤抖地回答:“前天上山砍柴,我的刀可能落在山上了,找了两天都没找到。
今天村长说大家都要带着柴刀集合,我猜张老六不在家,就借了他家的。”
张奉眉头一挑,继续追问:“张老六最近不在家,他家的刀怎么会沾上血腥?”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村民们也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田义正决定亲自去张老六家看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张老六家走去。
张老六的家里显得有些冷清,只有一个瞎眼的老母亲坐在屋里。
村长上前询问她最近是否用过柴刀杀什么动物,又问张老六是否回过家。
张母摇了摇头,说:“我从不用柴刀,那孩子不学无术,我也管不了他。
他平时即使回家,我们娘俩也几乎没什么交流。”
但张母想了想,又说:“前天晚上我听见门响了一声,应该是他回来了。
他经常大半夜才回来,我也没在意。
好像没过多久他又走了。”
田义正心中一动,前天夜里正好是案发时间。
看来张老六的嫌疑不小。
他立即进入张老六的房间查看,果然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处浅浅的脚印,似乎还带有一点血迹。
因为张母眼睛不好,平时也不打扫儿子的房间,所以这处脚印得以保留下来。
这个发现更加坚定了田义正对张老六的怀疑。
他走出房门,和村长商量起如何寻找张老六的下落。
村民们见状也都松了口气,纷纷散开回家去了。
刘清也跟在人群后面,边走边偷偷打量着张奉和田义正,心里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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