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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走了他还会善待你么?”
“他总会抓你回来的,我可不想掺和你们之间的事。”
吴优不以为然地说。
吴真无声地叹了口气,背起自己的包,走了出去。
走走廊里、大厅里、院子里都空无一人,她走到后墙边,趁着夜色翻了出去。
正门自然是有人看守的,但这里,应该不会有人发现。
她跳下墙头,耳边除了夏夜的蝉鸣寂静无声。
她拍拍手,踩着草坪往外走。
忽然从黑暗里窜出来几个人影,一把将她摁倒在地。
手电的强光直射进她的眼睛里,她看不见说话人的样貌:“哟,这不是咱们阿行少爷养着的小女朋友么,怎么,趁着我们少爷出国,这是要跑?”
她身上的背包被强行剥了下来,那人当着她的面把里面的东西倒了一地。
这会儿,她看清了他的脸,是一个脸上有纹身的男人,她曾经远远见过一次——这是大老板身边的人。
“带回去。”
他冷冷地命令道,两个人架起吴真,把她拖上了一辆车。
吴真被带到一栋更大的房子,铺着柔软地毯的大厅里,坐着几个中年男人,正中央太师椅上坐着的,正是小老板的父亲。
“莫爷,我们在少爷家守着,这姑娘翻墙逃跑,被我们抓了个正着,她的包里,揣了十几万泰铢呢。”
大老板居高临下看了被摁在地上的吴真一眼,悠悠地对周围坐着的其他几人说:“你们看看,现在这些年轻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啊,这个就是我儿子养了好几年的小玩意儿,果然是条养不熟的狗。”
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道:“阿行自己就不懂规矩,咱们这些个老头子聚到一起不容易,他偏偏这时候要去国外考察什么新药研发,就是摆明了不给我们这些叔叔伯伯面子。
他自己这样,也难怪手底下的人也这般没规没矩。”
“是啊。”
另一个蓄着络腮胡的男人道,“他们年轻人热衷于搞什么‘新药’,就是摆明了要和我们这些老东西抢市场份额,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后生仔要独当一面,至少也要等老人们入土为安,莫爷,阿行这孩子,未免也太心急了。”
大老板和气地笑了笑,语气却带着十足的威严:“犬子这次确实做得太过,但年轻人嘛,犯错也是难免的,我必定好好敲打敲打,叫他回来给诸位叔叔伯伯赔礼道歉。”
大老板看了一眼纹身男,说:“带下去好好教训教训,记得先给阿行打个电话,告诉他,他养的狗不听话,我就替他管教管教。”
吴真被带到一间没有窗的屋子,两个彪形大汉将她吊到屋顶垂下来的绳索上,其中一个捏起她的下巴,仔仔细细看了她一遍,yin笑着说:“哟,真是个小美人儿呢。
哥们儿今晚有福了。”
纹身男站在门口,语气冰冷地说:“莫爷只说让教训教训,可没吩咐别的,这丫头可是少爷的人,你们最好仔细掂量着。”
听了这话,那大汉失望地松了手,撒气似地扇了吴真一耳光,他下了十足的狠劲,她一瞬间仿佛失了聪,鲜血从嘴角淌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吴真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睁开眼睛,却还是一片漆黑的房间。
终于,她被放了下来,但已经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眼皮也像失去了开合的能力,被迫半睁着,视线却蒙着一层白雾,什么都看不真切。
但她能辨认那是Ethan的脸,他在叫她的名字,但声音仿佛传自千里之外。
她再有记忆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她苏醒的时候,第一个看见的是吴优的脸,她想伸手摸摸他,却发现浑身都打了石膏。
呼叫铃急切地响起,一堆医生护士冲进了她的病房,Ethan也来了,他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一副严重睡眠不足的样子。
护士告诉她她已经昏迷了将近二十天,吴优告诉她医生曾一度宣布她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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