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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一会,林十鸢又发来一条消息:【你之前让我查的禁术,虽然还没有很清楚的眉目,但,我提前说一句——傀阵师徐家,本身可能就是一道禁术。
】
什么。
温禾安晃动的小腿顿住,薄毯不期然滑落下来,她稍微坐直了些,问:【怎么这么说。
】
【我还在查,不敢肯定,只是先提醒你一声。
】
林十鸢慢慢有点摸清楚温禾安的性格了,她先一股脑将自己查到的东西给出去,后面的事温禾安自然会给她摆平。
珍宝阁需要助力,靠着巫山是底气,但也不吝对温禾安展现最大的诚意。
在温禾安皱眉深思的关头,林十鸢又发来一条消息:【最近花重金来找珍宝阁查禁术的,不止你一个。
禁术牵扯太大,都是珍宝阁惹不起的势力,我回绝了,没接。
】
难得有林十鸢不敢赚的钱。
温禾安抓着四方镜的手指用上了点力,她猜到了某件事,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屏住呼吸,非要得到某样回答:【谁。
】
【九洞十窟,李逾。
】
温禾安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很久,半晌,弯腰想把滑落下去的毯子勾起来,腰弯到一半,窗外有阵夜风吹进来,她不由眨了下眼,慢慢吐出一口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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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屿然推开房门前,商淮还跟在身后,停下脚步,忧心忡忡地揉着眉,压低声音
问:“……这事能解决吗,九州防线不会在这时候出问题吧。”
“不会。”
陆屿然回他,臂弯里堆着十几道文书,声音落地时给人种一锤定音的清冽之意:“从前如何今后还是如何,这件事我来处理。”
商淮一颗心落地,抚着昏涨涨的头下楼睡觉去了。
门没关,留了条缝,随意一推就开了,屋内敞亮,夜风习习,那面珠帘被吹得晃动,交织出错落有致的碰撞之声。
陆屿然先将手里的竹简与特制文书放到案桌上,随后视线在屋里瞥过,找人。
最后在壁柜的对面,窗下的贵妃小榻上看到了人。
温禾安给自己垫了个枕头,搭着条素色的毯子,笑吟吟地看过来,她憋着气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气息也都收起来了,很明显是故意要他先挑开珠帘,又绕过屏风,拨动垂下的床帐,最后找到这里。
陆屿然走过来。
她仰着头,眉眼慢慢弯起来,四目对视时,你当真能看到她两瓣瞳仁中有水一样的波纹无声流动起来,又漂亮,又直白,给人种眼中唯你一人的专注璀然之感。
不知道的。
还以为她才是被撂下四五天不闻不问的那个。
“我看出来了。”
温禾安看着他,唇瓣微动,带着点笑意:“帝嗣果真日理万机。”
陆屿然靠在榻边,不听这话还好,一听,他不由垂眼,颔首,不冷不淡地扯动了下嘴角,道:“嗯。
日理万机的是我,一连几天不见人影的也是我。”
是那种霜雪之下带点不开心,有一点刺人的语调。
比从前还要明显一些。
温禾安笑起来温柔得看不出一点脾气,也能将别人的脾气抽出去,她不接那句话,转而问:“你这几天有感觉好点吗?我问过罗青山了,他说如果可以,还是不要太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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