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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禾听着司法署的轿子像是往凤凰台的方向去了,以为仍旧是穗安一流在找花清洛的麻烦。
便也不顾自己的新伤旧疾,急匆匆地朝凤凰台奔去。
花清洛在成衣局里也听得到消息,料想是赵斯年那边出了事,也急匆匆地往凤凰台的方向赶。
偏巧两人在天枢桥上相遇。
李星禾见花清洛无事,正欣喜时,忽然想着,既如此,那凤凰台出事的,定是赵斯年无疑了。
这便急忙加快了脚步,飞奔而去。
花清洛紧紧跟在李星禾的后面,穿过槐树林下青石板的路,正欲拐进通向凤凰台的大街,花清洛忽然停住了脚步,想,“自己的现状站在哪方,哪方就是错的,如此不去也罢。”
她便没有再跟着往前奔去,只绕道去了林子那边,纵身上树,冷静地看着凤凰台门口发生的一切。
司法署的人看着这从天而降的利剑险些坏了公家的轿子,顿时怒火中烧。
这便看见一年轻的锦衣袭一身怒气叫嚣道,“是哪个不要命的?”
围观的人群一见这阵仗,吓得都往后退去。
只喧哗的议论声再叫这锦衣火冒三丈,又对着人群怒吼道,“哪个不要命的,给爷爷滚出来!”
正说完这话,只见赵斯年从凤凰台的陡板上缓步下来,乘黄跟在赵斯年的身后,尖牙利爪,面露凶狠。
赵斯年目光沉着,眼神镇定地对着年轻的锦衣近乎吩咐道,“请我母亲下轿。”
那锦衣看一眼赵斯年,不屑地冷笑道,“你算哪个?”
“请我母亲下轿。”
赵斯年又说一遍,这便下了陡板,朝那年轻锦衣跟前走去。
师婆与墨江在轿子里完全看呆,一时竟也忘了下轿帮忙劝说。
在凤凰台的门口,说是不顾及师婆往日里的威势也是假的,再者赵斯年跟前的乘黄也着实骇人,这年轻的锦衣再不敢多去看上一眼赵斯年的眼睛,扭头往轿子旁边走去。
待到去掀轿帘时方回头,呵斥赵斯年道,“你这是妨碍公务。”
赵斯年面无表情,盯着这个人看了许久,直盯得他浑身发毛,眼神飘忽。
突然那插在地上湛卢剑拔地而起,正冲着这年轻的锦衣刺过来。
师婆见此急忙下轿,只是已晚了一步。
不过好在这剑停在那年轻锦衣的印堂前面就止住了。
那年轻的锦衣看着自己脑门上的利剑,直慌了神。
只见他脸色苍白,额头生汗,颤颤巍巍又支支吾吾地再说不出任何话语,最后索性瘫坐在地上。
两个锦衣同僚见状急忙下了马,奔过来查看他的情况。
“把剑收了。”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李星禾立在人群之外,神情严肃,不苟言笑。
赵斯年看他一眼,眉毛微挑,眼神飘忽一下,正是情绪细微地变动,只倏忽即逝,谁都没有注意。
李星禾穿过人群,朝赵斯年这边过来时,那剑就腾空而逝,再不见了踪迹。
“你又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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