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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洛绕南山石行了一周,与花钿对视,瞧着她那甚是担忧的神色再翻个白眼,冷笑道,“操心他做什么。”
再见其起了牡丹藤,借一朵硕大的牡丹花升至南山石顶上,只见缝隙两岸早不见了花草灌木,只光秃秃的石头,一眼即能望穿。
“也不知那两个家伙能不能帮上忙。”
花清洛还曾讥笑花钿,现下她自身正是满眼焦灼之色,堪忧神情,不比那花钿少几许。
稍作停留,又迟疑片刻,花清洛复下南山石来。
斜视花钿一眼,快步走到前面去了,背对着那花钿说道,“自然是有能帮那小子的,我们在这多站一会,不外是多受点风吹罢了,老娘我还饿着肚子,谁知能等他到几时,且回去吧。”
花钿回头瞧瞧南山石,又看一眼那行出去几步的花清洛,提着裙子小步追上去担心道,“可是烛阴簪在我手里。”
“睹物思人的玩意,你能指望那笨家伙能用上它?提得起湛卢,已是这小子极限了。”
花清洛言语平常,若是不看她那飘忽闪烁的眼睛,自是辨不出丝毫担忧来。
花钿频频回头,又小步快跑着及追上花清洛的脚步,心中直默念了几遍“福生无量天尊。”
踏草而行,窸窸窣窣。
日头日渐退出林子去,鸟雀常鸣,呕哑嘲哳,自有自的乐趣。
黄环早就做好了晚饭,正等着一行人回来,瞧着只花清洛与花钿过来,稍叹了一口气,只仍旧是掩面而笑,取了碗筷出来,问道,“姑娘是要先吃,还是等他们几个?”
花清洛看一眼那些菜色,再瞥一眼低头谨慎的黄环,道,“不知等到什么时候,我们先吃了就是。
那几个家伙还能饿着自己不成。”
黄环杵在一边迟疑了片刻,才见那花钿笑盈盈地过去,亲拉着黄环的手到方桌前来道,“你不用搭理她,她惯会奚落人的。
不过相处久了,你就能识破这刀子嘴里的热心肠。”
黄环笑笑,并不答话。
花钿瞅一眼夹菜的花清洛,再递了筷子给黄环,继续说道,“我是花钿,你直称呼她花清洛即可,既进了这成衣局,我们也算是相熟一场,不必这么见外。”
“没放多少盐。”
花清洛这话叫黄环尴尬了好一阵,只浅浅笑着回应道,“我不知姐姐们的口味,以往也都是赵斯年做饭。”
记忆冢
花钿叹口气,无奈笑道,“驱逐谁?囚禁谁?眼下暴乱四起,恶毒的家伙愈发在动荡的时刻隐姓埋名,伪装躲藏,坐山观虎斗是他们惯用的手段,渔翁得利是他们熟悉的伎俩,被挑唆的愚昧生灵,一不小心就成了他们的替罪羊,善者在众目睽睽下无辜地叫嚣,恶者在傀儡伪装下继续逍遥法外。”
“神叫他们遗忘,就是为了约束的,现下给了他们记忆,也便是给自己了枷锁罢,这赵斯年,还是想得太简单。”
董乾叹息着,不料这话竟激怒了花清洛,眯着眼咒骂这董乾是只会站在女人后面躲祸的孬种。
花钿忙止了花清洛道,“莫要再入了神了圈套,何苦在这个时候起内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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