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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头,那我先进去了。”
孟玉英点点头:“去吧。”
随后对李父说道,“你详细跟我说说李少爷是死前的经过。”
李父眼睛红了,哽咽地开口:“十日前,赵家办喜事,那新妇原本是我儿子的未婚妻,看到心爱的未婚妻嫁给别人,我儿伤心欲绝,不停地喝酒,后面可能是喝得有些晕头了,竟然跑去赵家看新娘子。”
“大约戌时(晚上八点),赵家的小厮跑来我家,大喊我儿不要脸,跑去偷看新娘子。”
“我立即带着他母亲就去了赵家,准备把儿子带回来。”
李家败落,除了眼前这栋祖宅,其他什么都没有了,家里的丫鬟小厮早就遣走了,现在家里就住了他们李家自己家的人。
“来到赵家,就看到赵家的小厮在殴打我儿,四五个小厮一起打,我儿身体瘦弱,怎么经得起这样殴打,第二天我儿就死在了床上。”
孟玉英眉头微蹙:“那么你的意思是,你看到了赵家殴打你儿子?”
李父无比肯定地回答:“对,我看到了,你要是不信,就问他母亲,或者问赵家的宾客,当时很多人在场。”
“我知道了。”
孟玉英回忆,刚才那些差役告诉她,赵家只是驱赶李少爷,并没有殴打。
两家的说法相反,必有一家撒谎,得找第三方验证。
孟玉英:“去看看李少爷。”
“捕头这边请。”
李父把孟玉英带去了灵堂。
李少爷的尸体用冰块冷冻着,现在三月的天气,并不太热,异味还不太大,不过孟玉英见过的尸体多了,就是腐烂发臭的尸体她都能如常对待,所以没觉得有什么。
那些差役都是眼高手低、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家伙,闻着尸臭味一个个都冲出灵堂,胃里翻涌,不敢进来。
孟玉英语气平淡地开口:“仵作,查出什么了?”
仵作回道:“李少爷的身上有很多踢打的伤,但都不是致命伤,极有可能是病死的。”
李父大声反驳:“胡说,我儿子身体好得很,几乎不怎么生病,不可能是病死的。”
孟玉英握住李少爷的手腕,异能进入李少爷的身体……
这个时代也有解剖学,但一般人都不会同意解剖尸体,只有那种无主的尸体才会被解剖。
一会儿后,孟玉英查出了致命伤。
不过她没有直说,而是查看起了李少爷的身体,然后查看到脑袋的时候,指着李少爷的脑袋道:“仵作,李少爷的后脑勺有一个大坑。”
“大坑?”
仵作赶紧去摸李少爷的后脑勺,“真的有一个大坑。”
孟玉英说道:“这应该就是李少爷的致命伤了。”
仵作点点头:“后脑勺是脑袋最薄弱的地方,这么大一个坑,血却没有流出来,一定是流里面去了,这就是致命伤了。”
孟玉英指着李少爷的脑袋道:“仵作,把头发剃掉,看看是被打的,还是自己摔的。”
“好。”
仵作三下五除二就把李少爷的头发踢掉了。
有大坑的地方,皮肤摔破了,而且位置正好在后脑勺着地的位置。
仵作皱眉:“捕头,这地方不好判断是摔的,还是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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