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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星茗:“……”
回旋镖再一次不偏不倚地打在了身上,连星茗再一次意识到,之前倔强要在连云城城门前割肉放血的自己有多让人郁闷。
他不再开口,上前两步干脆利落摸上傅寄秋的腰间。
傅寄秋腰腹处猝然向后一收,连星茗以为碰到了他的伤处,下意识撤了手,又小心翼翼避开他的身体,用尾指上挑勾出储物袋。
“我……自己来。”
傅寄秋嘴上这样说,视线却像被吸铁石给吸住了,垂直向下定在连星茗那根上挑的尾指上,缓慢随之移动。
绷带、金疮药。
一切就绪整齐摆放在桌面上,连星茗才抽出傅寄秋的腰带,后者黑色外袍随之散开。
宽肩窄腰,赏心悦目,却里衫染血。
连星茗看着润透了里衫的血,鼻腔微微发酸。
以前他也看傅寄秋受伤过,但当时只是觉得急切,现在添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在哪里伤的?是谁所伤?这些他都不知晓。
还有一些更加复杂的情绪正在发酵,连星茗眉头紧皱,心事重重抬起手掌。
刚拉住斜襟,傅寄秋突然攥住了他的手腕。
“你说你从十几岁的时候就心悦我,你现在还心悦我吗?”
连星茗本在查看伤势,闻言哑然抬眼。
四目相对。
他这才注意到傅寄秋眼中正憋闷着的、宛若泼墨山水画一般浓郁又压抑的情绪。
屋里屋外都静悄悄,有不知名的鸟雀叫声,后院里应当是有一口井,昨日蓄积的雨水堆积在倾斜的木桶之中,堵在里面死活都出不来。
傅寄秋等了几秒钟,半晌没有等来回复,一直努力去克制的情绪终究无法自控,他上前一步逼近,“这是你方才自己说的。
你说你对这话负责,你不能又想一出是一出,”
顿了顿,傅寄秋喉结上下动了动,“你对我负责了吗?”
那些甜腻的血味霎时间萦绕鼻尖,连星茗本不想后退,怎知身体还未恢复,不知怎地就向后趔趄了一步。
尾椎骨“磅”
一下子抵上了桌边,后背从下至上顿时爬满酥麻感,他生怕再多造些误会出来,心里头也是有些急了,口不择言将自己的老底揭了个精光:
“我负责,我负一百个责一万个责!
是我自己说的,绝无半句虚言,我、我真是喜欢你,我小时候第一次春梦对象都是你,我梦见我们俩……”
他戛然而止,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当下心尖剧跳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连抱着石头去投黄河的心都有了。
刚想找补两句,腰肢两侧被面前人向上一抬,连星茗就坐到了桌上。
双腿之间挤进来一人,大门敞开朗朗乾坤,连星茗脉搏加快,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猛撞了一下,一句“寒荷师叔不许我们在这里过夜!”
直接羞愤不已叫出了口。
傅寄秋却无声将脸埋到了他的颈窝处。
双臂紧紧箍住他的腰,结实的小臂从后方按住他的背,将他用力往怀中压。
没一会儿,颈窝处衣裳就湿了。
砰砰——
砰砰——
原来过于沉重的心跳声会带来钝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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