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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大宝最爱的小板凳摆在灶房门口,让他扶着小板凳锻炼腿力,还差两个月就周岁了,大宝已经能阑珊学步。
拎出猪头放在案板上,去寻了砍柴的刀过来,沿着猪肉骨缝隙举刀砍下去,劈歪了路线,刀口削了大半个猪耳朵。
谢月娥下手绣了几片嫣红花儿,手指纤细,绣法灵巧,瞧着歪了半个针眼,容不得自己嫁衣上有瑕疵,她又亲手把一上午功夫拆了。
灶房里头霹雳啪啦作响,让人更觉烦闷,手中针头一偏,狠狠扎进来白玉指里,豆大血珠冒出来。
“都是牛南风这个死人!
一天到晚让人不得安生。”
谢月娥心烦踢开嫁衣,起身往灶房去。
血淋淋的猪头劈成几块摆在案板上,还是还有一堆白花花的什么物事,“呕”
月娥胸口酸气上涌,指着正干的起劲的南风吼道:“快丢出去,太恶心了,别脏了眼睛。”
啥,南风倚在椅子边喘气,顶着一张布满血迹白浆的小脸怔怔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人,发什么疯啊,好不容易把猪头垛开了,要她丢出去,才不要呢。
也不等谢月娥再发作,她提起半边猪头就往面前凑。
“你是说把这个东西丢出去吗,这可是好东西啊,猪头肉呢,保证你吃的流口水。”
谢月娥紧紧捂着胸口,极力压下那股恶心,面对眼前原来越近的血猪头,委实不能跟好吃联系上。
转身往卧房跑去,心里把她妈骂个千百遍。
就这点本事!
南风真是笑惨了,本来还打算说说这么做包抄肥肠呢,怎么洗猪屎。
“她真不会吃,是不是,大宝。”
大宝小手握着猪尾巴挥舞着起劲,不理姐姐的问话。
生火,煮开水,把猪头肉放进去,猪耳,猪尾巴,猪脑另外盛好。
火光映照她红彤彤的小脸和幸福笑容,黄氏进来看到就是这么一副情景,瘦小的女儿手托着腮傻笑,洗的发白的袖口又磨破了。
“别把头往里伸了,省的把几根黄毛点着了。”
黄氏寻不到话,又开水挑刺。
南风才发现自己实在凑的太近了,脸被汗水蒙上了,她点点头,笑着从灶角走出来,将手里几枚铜子递了过去,道:“这是哥哥给我买糖吃的,娘收着吧。”
黄氏皱眉道:“给的你就好好收着,到时候给他留着娶媳妇也好。
你哥脚多大知道不,赶明儿做双鞋捎带去。”
手心手背都是肉,儿子虽然没在身边,心里终归还是惦记着。
她哽咽道:“你记得,这事我们母女知道就行,别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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