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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发现故事时间有误,前面采茶时的雨水,已经改成春分。
白老太君的生日,也提前了一个月。
)
让仆人搀扶着,老白员外拄拐杖站起,亲自把父子俩送出院落。
离开白家,行走一阵。
朱铭竖起大拇指说:“行啊,朱院长,火候拿捏得恰到好处。
都没有故意摆架子,往那一坐就像个领导,从小到大,我第一次见你这种形象。”
“啥叫像个领导?我本来就是领导,说得跟我装出来的一样,”
朱国祥开始教导儿子,“拿什么架子,得看什么场合。
在自己家里端着太累,在学生面前端着太过,在同事面前端着太装,在领导面前端着是找死。
刚才那种状态,是专门做给特定人群看的。”
“嗯……”
朱铭仔细思考,由衷说道:“在这个方面,我得多向您老学习。”
朱国祥告诫道:“千万不要学,你的经历不够,学起来会显得刻意,画虎不成反类犬,最后搞得自己像小丑。
你只要稳重一些就好,别时不时整得跟神经病一样。”
“我那叫真性情,跟人民群众打成一片。”
朱铭自有说法。
朱国祥一语拆穿:“你是从小缺乏管教,养出一身的坏毛病,好说歹说都改不过来!”
朱铭撇撇嘴,心里很明白,但不愿承认。
白家大宅内。
老白员外已经回到书房,很快招来管家:“你去物色物色,村里有哪些适婚女子,给这朱家父子牵线说媒。”
这管家属于绝对心腹,当即问道:“老爷,卖给他们许多山地,便已是格外开恩了。
如今又帮忙说媒,是不是太给他们脸面?”
“你晓得甚么?”
老白员外呵斥一声,还是做出解释:“这父子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得给他们安排家眷,有了家眷,才有牵挂。
有了牵挂,才好拿捏!”
管家瞬间理解,对老白员外佩服之至。
他对村里的情况了若指掌,琢磨道:“寻常村姑,他们怕是看不上。
米铺孙掌柜家的三姐儿挺合适,孙三姐识得几个字,今年十五了还没嫁人。”
老白员外点头说:“孙掌柜不错,做过俺家的奴仆,肯定是能信得过的。”
在北宋末年,奴婢制度处于一个转型临界点。
它不像宋代初期和中期那样,把奴婢完全视为主人的私有财产。
也还没像南宋那样,彻底转为奴婢雇佣制,甚至规定雇佣合同最多签十年。
单说徽宗朝,官奴数量已经极为稀少。
而完全失去自由的私奴,只在某些权贵的家中存在。
老白员外这种乡下土财主,基本是雇佣奴婢干活,所有奴婢都属于良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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