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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淮?”
裴寂揉了揉太阳穴:“是上次来作假证的那位吧?”
“正是。”
赤影小心地瞧了瞧裴寂的脸色。
奇怪的是,裴寂并没发怒,他只是诡异地笑了笑:“有意思,你觉得这里面有问题的会是谁?那把扇子会在谁的手里?是那个青楼女子?还是白棠?还是算上廖北谦,这三个人都是一丘之貉?”
“属下猜不出。”
裴寂冷冷道:“不必费心猜。
没了廖北谦,谁最着急,马上就会露出马脚。”
燕淮这几日常常到这医药铺子来,一开始她觉得很烦躁,可是时间一长她却觉得很愉快。
一开始确实是做戏,可是她慢慢就发现,这儿跟燕春楼过的是两种日子。
她也发现,这医药铺子说是赛华佗的,医术也是赛华佗的招牌,问诊抓药甚至是吃饭样样都要靠赛华佗,但是整间铺子,真正的灵魂,就是把廖北谦弄的不知去向的那个小姑娘。
白棠不来的时候这儿就是正经的医药铺子,按部就班的;但是白棠一来,这儿就成了半个家。
赛华佗虽然整日骂白棠,骂的也最凶,但是只有白棠说的话他会真正的听;宋宴更不用说,眼珠子都放在白棠身上都嫌不够;这铺子里唯一能跟燕淮说上话的,就只有陈晋,可是陈晋也是对她不冷不热的,大部分时间就在那里对着药材嘟囔。
燕淮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美貌,没了用武之地。
信物
这天燕淮跟往常一样,卸了装扮往医药铺子来,哪料迎面就碰上赛华佗,他也是照常看也不看燕淮一眼,于是她心里烦闷,便找陈晋诉苦。
陈晋是个木讷的人,见了女子跟他说话总是半天说不上话来,赛华佗之前收他也只是瞧他可怜罢了,实际上也与他并不亲密,更何况现在宋宴回来了,他这个小徒弟更是说不上话。
陈晋不敢说师傅的坏话,燕淮的那双狐狸眼睛又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大有一副若是今天不说出点什么就不放他走的意思,他支支吾吾半天,恰巧被迎过来的白棠撞了个正t着。
“陈晋阿兄是个老实人,”
白棠把燕淮拉到一边,摆摆手叫陈晋赶紧走:“你再给人家吓着。”
沉晋如蒙大赦地走了,赛华佗正在前堂忙的不可开交。
燕淮叹了口气,对着白棠说道:“我也没怎么他呀,就是搞不清楚那老头的态度,你也知道我要的东西都是出自他手,他现在这个态度,谁知道能不能往里面加什么东西。”
白棠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比比划划:“那老头儿就那样,他谁也瞧不上,他对我的态度也没好哪去。”
说着在地上划出一道横线来:“在他眼里呀,咱们这些人也分等级。
你瞧,这横线上头的就是男子,小宴子跟陈晋阿兄在上头,他教他们医术;横线下面的是女子,我就在这下面,所以老头儿不教我医术,也不教我方子,但是能搭理我,愿意给我做饭吃;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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