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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了。
简予深再次覆下。
吻变得轻柔。
没乖两秒,一阵疼痛袭来,霎时,血腥味在唇齿中弥漫。
他疼得暗嘶,掌心钳住她的下颌,强行探入,另一只手攥住她的双手高高举高头顶,按在椅背上不给她半分闪躲。
带着醋意反复碾磨。
程以棠又对着他的下唇狠狠一咬,简予深任由撒泼,禁锢她的手背青筋勃发。
渐渐地,唇与齿混着血腥在舌尖散开。
一个是无穷的爱意,反复厮磨。
一个是道不清的恨,不断抵抗。
勾缠间,他抵着她的唇,沙哑的嗓音噙着暗欲,“他有这么亲过你?”
问题尖刻刁钻又剐心,还是剐他自己。
程以棠没说话,而是哭了。
被养父算计,没哭。
分开也没哭。
但此刻,眼泪控制不住往外涌,长而密的眼睫很快湿成一缕缕。
简予深一瞬愣神,除去那晚交欢时落下的生理眼泪,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
数不尽的心疼朝他涌来。
这一刻,他什么都不在乎了,哪怕他们曾经有过。
正要抹去她的眼泪,不料她扬起手。
啪——
一道重重的声响在车厢蔓延开,继而是一阵死寂。
有长达好几秒的死寂。
静得可怕。
程以棠挥出去的手臂还在半空中,浑身止不住颤抖,发泄之后的爽快只有那么一瞬,剩下的无尽的恐惧。
她…打了简予深…
心脏一下又一下狂颤。
男人似乎没想到她会动手,维持着被打的姿势,显然一副不可置信。
车内昏暗,窗外的流光一道隔一道从他脸上,虚拢的光影交织下神情半明半晦。
程以棠表情麻木地看着他,做好被掐死的准备,而他却什么都没做,只是嗓音有点沉,“消气了没?”
这句话也将她拉回现实,垂下泛红的眼眶,撑着哽咽,“我要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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