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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小木屋看向远处的小山坡,那是黄毛的葬穴,曾几何时我带着黄毛跑遍凤城寻他喜爱的琉璃酒杯,只因我在悄悄跑到他房间里寻找黄毛时意外碰碎怕他晓得。
我只是在感慨那时候黄毛还在。
黄毛是条狗,虽然它长了一身白毛。
他曾斜着那双明眸凤眼问“黄毛?”
我讪讪的笑着说“现在的人都是知面不知心,你看他虽然是条狗,很多人把他当低级宠物,但是很多时候比人还真诚,也就是说人都是两面的,别看它是狗,它也是两面的,就好比说……”
他好笑着打断我“所以呢?”
他总是笑的很好看,用很一般的词形容就是让人感觉如沐春风,春风和煦……再适合点的词我就词穷了,阿娘没有教过我,事实上阿娘从没教过我认字。
再次被他的笑给迷惑了,半晌,我低头拧着手绢毫无底气的说“就是,就是它虽然外面的毛都是白色的,可能人看不到的毛是黄色的。”
等了好久,他都没有回答我,空气仿似都是静的,可以听得到临暄园里蝈蝈的叫声,我想它们可能在求欢,这是阿木教我的。
我悄悄抬头,正看到他嘴角带笑的看着我,我咧嘴一笑,但我又看到他的眼睛里有我,接着就只能感觉得到脸颊的热度以稳定的温差持续上升。
所以,那一刻被蛊惑的我没有发现这样一条事实理论早已被我发现。
那就是--他从来都是假的,正如我所说的,人都是两面的。
回到小木屋里,只听到毛头的哭喊声。
抬头看着屋顶,偌大的丰骨山仅有的小木屋是阿木打造的,果然没有辜负他的名字,把木屋打造的如此结实,毛头这样的声音都没有把房子震塌足见一斑。
我走近毛头,转向旁边站立的自以为是玉树临风的阿木,幽幽道,“你一定要和毛头抢奶喝么?”
那是山下馒头嫂养的母牛的奶,我权当这样的奶营养价值高。
阿木很委屈的看着我说,“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怎么会和他抢奶喝?那可是馒头嫂的奶,你好不容易弄来的呢。
。
。”
经过我环视了一周之后,瞥了眼地下的奶汤,我打断他,“好不容易弄来的呢将它弄洒?”
看着毛头更委屈的样,哭喊的已经断断续续,鼻子通红,小胖脸满是湿哒哒的,着实不知道如果这么大个的小胖娃娃哭没气了该怎样救济。
转头看阿木的脸也是通红的,我对不起他。
摆摆手道,“你继续。”
转身抱起毛头,唔,又胖了,再胖你就是莲藕了。
又仔细擦掉毛头脸上的口水鼻涕以及眼泪,怎么越长越像阿木了,委实让我有些不安。
将毛头扔到仍在喋喋不休的阿木怀里“抱你儿子出来吃饭”
。
是夜,悠然寂静,终是把毛头哄睡,却也把我弄得筋疲力尽,我想总有一天我会因心力憔悴而死。
我躺于满是乡土气息的垛草中,抬头望天,月明星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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