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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鸥这话没人接,大概是可怜目前节目组唯一的一个蒙古人。
于是他转了一圈,突然发觉对面缺了一个的位置:“哎,顾总呢?”
众人都坐在这儿,本该最有希望入选最该难受的顾庭柯却不见了。
关越微一挑眉,低笑道:“练车去了吧。”
夏鸥:“练什么车?”
关越往椅背上一靠:“弯道超车。”
时栖的行李箱连打开过都没有,他出门前也不需要化妆,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收拾。
趁着林和霜的助理开车来的功夫,自己摸到阳台边,手指通过防盗门将后面的卡扣一推,轻车熟路地打开了门。
这个桌游店是之前他们几个二代的据点之一,为了方便几点想玩都能有人,路舟才把店给盘下来的,时栖当然也没少来。
阳台的小花园里还种着时栖亲自培育的三角梅和吊兰,时栖拿起旁边的喷水壶给它们浇了浇水,随后往栏杆上一靠,摸出了刚刚路舟擦肩时递给自己的电子烟。
这个阳台的
位置偏僻,需要从杂物间过一扇门才能进来,时栖倒也不担心会有摄像拍到,可是正这么想着,面前突然嘎吱一声被推开了——
就像当初在别墅的天台上,他摸黑上去抽烟的时候相遇一样,在微风漂浮的阳台上,他再次遇到了循声而来的顾庭柯。
那人走到他面前,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递给时栖,和当时一模一样的动作:“要吗?”
“反正等会儿也要出门,对象又是路舟和林哥,”
顾庭柯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平平,很难听出来有没有情绪,“应该没关系吧?”
时栖恭敬不如从命地抽了一根,顾庭柯俯身为他点燃,像两只彼此靠近才会摩擦出火星的兽类。
烟雾在小小的阳台蒸腾,顾庭柯跟着靠在栏杆上,轻声询问:“路舟是你叫过来的?”
这位作为时栖的狐朋狗友之一怎么会在桌游店里打工,况且这个店一个月里也开不了几天。
“对。”
时栖微一点头。
顾庭柯扯了下嘴角,跟着低头点了一只烟,也许是因为风声与烟雾,他的声音显得像是了笼在一层纱:“是我想多了,其实你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反而……是时栖一直在帮别人。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他长这么大,除了喜欢花时臣屿的钱,倒也没欠过谁什么大人情。
不过……时栖跟着笑了一声,脊背懒散地靠在栏杆上,手指揪着吊兰垂落的叶子,忽然将话题转向了刚刚的狼人杀,“顾庭柯,你是女巫吗?”
顾庭柯望他一眼,似乎是在试图从时栖的眼睛中捕捉到最后投票是时的想法:“如果我说我是,你那一票会不投我吗?”
时栖笑了:“可是我不是已经投了吗?”
“对,”
顾庭柯一点头,“睡了我却不承认,拿了狼第一个对我开刀,跳女巫踩我打关少,连最后一局都投的是我。”
烟雾遮住面容,顾庭柯连叹气都压得很轻:“七七,你向来只对我一个人心狠。”
“这样,”
时栖微一挑眉,吊兰的叶子揪掉一片,“难道不是说明你是特殊的?”
顾庭柯微微眯起眼睛:“我应该感到高兴吗?”
“不应该吗?”
时栖道。
“也许……”
顾庭柯笑了笑,“有些不喜欢欠人人情,所以在面对两难决择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委屈自己或者更亲近的人,因为他觉得更亲近的会有更多的机会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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