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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尘很大,有两把破椅子。
“小婷,给办公室打电话,让人送来两个工作台。”
牢蕊说。
唐曼掀尸布,依然是白骨了,近二十年了,没动。
“师傅,这样存放尸体,家属如果要起诉,场里是不是要赔钱呢?”
唐曼问。
“当时条件就这样,老火场长的时候,最多无主尸有九百多,根本没有地方存放,没有那么多冷柜,现在条件好了,是有冷柜了,可是投入也是实在太大了,占用资源,这个起诉也没用的,至少场里给保管了尸体,一下就是十几年,二十几年,就这儿,也是需要人来管理的。”
牢蕊拿出手机,把照片发到了唐曼的手机里。
“这是家属发来的死者照片?和这当年死者的档案完全是一样的。”
唐曼说。
“是呀,可惜,回不了家,没人有接着回家。”
牢蕊说。
“死者家属在高原,家里条件不好,唉。”
唐曼说。
工作台送过来了,打开工具箱,开始干活。
郗婷揉尸泥,唐曼在牢蕊的指点下,固定尸骨。
“好好的化妆吧,才三十多岁,可怜。”
牢蕊拿出电话,给办公室打电话,让送来一个长发来。
一会儿,场长来电话了,牢蕊出去接的,声音突然很大,挂了电话。
牢蕊进来说:“你们两个先干活,小心点。”
牢蕊走了,去了场长办公室。
“铁场长,请尊重死者。”
牢蕊很生气,她要头发,铁场长说,节约点吧,场里赔不起。
“死者家属让我们处理,是后就是拍一段视频,发过去,死者家属只拿了一千块钱,这一放就是二十多年,我们还要怎么样做呢?”
铁场长说。
“这事不能这么讲,死者为大,尊重死者,是我们应该做的……”
牢蕊说。
铁场长摆了一下手说:“就这么决定了。”
牢蕊转身出去了,开车出去,买了假发回来。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个徒弟化妆,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快中午了,牢蕊说:“收工,明天干,晚上我们还有一个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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