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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她消失了,你就当她已经死了,放过她,你们怨结两消,不是美哉吗?干嘛如此执着。”
傅霆琛握着瓶子的手青筋暴起,压下心里的钝痛,淡然一笑:“你什么时候学会自欺欺人了。”
“自欺欺人吗?”
“应该不是我。”
“只是看到她经常往医院,让我一种负罪感,助纣为虐的感觉。”
傅霆琛疑惑不解的淡瞥了他一眼。
看着沈澐寒每次被送到医院都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而且都是他接受的,他有种无力感,但是却阻止不了,想阻止也没立场:“每次你伤我治,感觉好像把她治好了,但是又好像没治好。”
傅霆琛手中的瓶子骤然龟裂,玻璃碎片镶嵌进掌心,他宛若没有感觉,喉咙干涩的发不出声,咽了咽口水,眼里微颤,有不易察觉的润湿。
最后缓缓暗哑的嗓子,哑声道:“不是我伤的她,是她自己伤的。”
他没想过要伤的,他只是想要吓唬她。
至于她身上的伤疤,他不知道从何而来。
他把手中碎裂的瓶子扔在一旁,颤抖的抓起一瓶酒,猛灌着,来缓解着内心的躁郁。
他此时感觉到酒精发挥应有的作用,他脑袋有些昏沉,胸口也堵的难受,肺部也被灼烧的炽热难忍。
看着满桌子的瓶子,再看看俨然已醉,还在猛喝的傅霆琛,看着他的腿,他无奈叹息道:“算了,那是你的事,我只是担心你的腿会废掉,什么时候跟我去换药。”
傅霆琛满不在意的了了一眼满是石膏的腿,漠然道:“这点小伤又死不了,你去忙吧。”
他漫不经心的模样,宛若不是自己腿,一点也不担忧,周南安深吸一口气,不能生气,这人就是这死样子,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他好脾气的说道:“这是骨折,不是其他时候的划伤,随便上点药就能痊愈,要是不治,你会落个终身残疾。”
傅霆琛懒散的靠在沙发上,闻言斜睨他一眼,惶惑疑虑:“残疾?”
“不是打了石膏吗?”
“为什么还残疾。”
周南安望着被他糟践的不成样子的石膏,还有那早就不翼而飞,连尸体都不剩的拐杖,嗤道:“这是腿,不是铜墙铁壁,打一次能保证它年久不失修。”
“连拐杖都不杵,还健步如飞如常人,现在还要重新拍片子,看看有没有造成二次损伤,重新拆掉,重新打石膏。”
傅霆琛直接从靠变成躺,手中的酒扔在一旁,闭着眼假寐,懒声道:“我现在困了,不想折腾,等我休息够了,再去。”
周南安嫌弃的说道:“你是打算睡在这酒气熏天,满地狼藉的酒窝里。”
“有问题吗?”
“你的洁癖呢?”
“现在这里和猪窝有什么区别,一团糟,有脏有乱,明天都是有苍蝇吧。”
一想到那恶心的苍蝇,傅霆琛就浑身发麻,直接迅速的直起身:“我去你办公室睡一晚。”
“你做梦呢?”
“不上石膏就滚回家去睡,半死不活的,直接去睡在停尸房,刚好冷清又干净,又宽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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