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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魂啄食纷繁的灯火,尸傀无神志于暗中游,花叶枯萎埋了月,三魂凋零葬了星,残痕埋没于此,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奈何狭路相逢。
宋无溪一听此话不镇定了,不下50具尸体在这漆黑抹撒的地底正成群结队的向二人缓慢靠近,周围弥漫的腐臭味愈来愈浓烈,黑暗不再死寂,不远的前方逐渐响起窸窣的脚步声。
要早知如此他定会把先前从荒城捡到那个舍利子佛珠带上,十有八九能化解此番困境,可惜他将包袱落在客栈里头了,可谓是悔青了肠子。
地道内虽无窗,但二人仍旧感到一阵若有若无的阴风,见不似错觉,霎时起了一后背的冷汗。
杜泽楷将油灯放在前方地上,二人则是背靠着墙壁屏息凝神的望着前方。
杜泽楷不知吸引尸体的是何物,也许是光,也许是二人活人的气息,也许是宋无溪的血。
几道红色人影缓缓出现在油灯前,杜泽楷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此为几具穿着大红婚服的干尸!
婚服早已破烂不堪,干尸周身灰暗,皮肉干枯贴骨,肚腹低陷,身体因失水而变得干瘪、娇小,较为新鲜的部分皮肤为黄褐色。
而较为悠久的部分则是已经发黑。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干尸脸部轮廓分明,毛发如生前那般保存良好,眼睫毛都清晰可见,嘴角带着已然固定的笑容,眉角勾起。
干尸新娘眼里似闪动的诡异的绿光,貌似在生前的最后一刻正值大喜之时,看样子只不过是被死亡加上了一层土黄的滤镜般。
干尸新娘猛的伸着如枯柴般的手来抓杜泽楷,杜泽楷并无犹豫直接一脚踢在干尸新娘小腹。
另外一干尸新郎向己生扑来,宋无溪知道己生不擅体术,便拔剑劈向那干尸新郎,不料画面突然恍惚一瞬。
那干尸新郎竟变成一个跌坐在地上哭泣的姑娘:“别杀我,求求您了,别杀我...”
杜泽楷见宋无溪愣神似被迷了眼,他立刻咬破指尖,用血画起镇尸符,贴在那干尸头顶。
随后,杜泽楷拿起油灯,他也连拖带拽的抓着愣神的宋无溪一路狂奔。
干尸们在后面手脚并用的追着,有些还从墙壁与天花板上四肢爬来。
宋无溪眯了眯眼,那一群骇人干尸突然变成一群看起来并无异常的老百姓,在后头叫唤起他的名字:
“宋癫子,你怎么又对人家姑娘下手?!
今天非要你掉一层皮!”
“别跑,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儿?只会随媳妇跑?”
宋无溪瞧见抓着他跑的杜泽楷则是变成了一位看不清面容、声音哽咽的白衣少女:
“宋无溪,不怪你,我们...我们回家,我们这就回家,我一定会跟李医生一起治好你的病的。”
宋无溪下意识的想甩开手,但转眼间那白衣少女又变回杜泽楷的模样。
二人无论跑到哪里,那股阴气都久久不散,路似无尽头般,二人不敢停歇,身后便是无底深渊,杜泽楷感叹道:
“怪哉,我们进来走了半个刻中,现在都跑了半个时辰了为何还不见出口影子,一路上就像在走圆圈般,该死,遇到鬼打墙了!”
宋无溪身体本就受伤,经不起折腾。
己生脚步一顿,一手捂着腰,一手撑着膝盖不断喘气,整顿几下后示意杜泽楷停下,己生擦拭着额角的虚汗,气喘吁吁的指着墙道:“墙上有字。”
杜泽楷将油灯往墙边一挪,光线一照,墙上画着血红符咒、六合还有星向天冲星,旁边则是刻着:“死门。”
杜泽楷见干尸一时半会赶不来,开始仔细端详这墙上所刻符文喃喃道:“死门属土居中西南坤宫。
与艮宫生门相对,万物春生秋死,春种秋收,故命名为死门。
旺于秋季,特别是未、申月,相于夏,囚于冬,死于春。
居坤宫伏吟,居艮宫反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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