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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鸣轻轻勾了下唇,半晌后说:“爷爷这次目的都那么明确,来这一趟怪可惜的。”
贵妇皱了皱眉:“那怎么行?你说什么也好歹是亲骨肉,不能继承家产,也总得留点好东西给你。”
餐中,氛围止不住的压抑,老爷子没吭声谁也不敢先开这个话题,只是蒙头夹着菜,都在等他开口。
见吃的差不多,老爷子这才开口:“趁着这次家宴,我也想宣布一件事。”
前奏是没有了,直接奔上了主题。
江泽没抬起头,只是安静的听着。
“我年事也高了,想着这次能说就说吧,以防后面有个不测。
我们既然是一家人,我就把话挑明了,谁有不满意私底下找我理论理论。”
“经过我的深思熟虑,决定还是把一切交给江泽打理。”
坐在江鸣身边的贵妇起先没意见,但老爷子说了前半句没了后半句,她忍不住性子,问:“爸,你留给小泽我们都能接受,但您的亲孙子又不止一个人,也应该有小鸣一份吧?”
老爷子冷哼一声:“明不正言不顺,你也有脸?”
江鸣双手抱胸笑了一声,即使知道会是这个场面,他也没拦身边的母亲,想丢脸就丢,他在这个家有什么脸。
贵妇显然不服气,仍然喋喋不休:“爸,这些年您偏心小泽我一直都忍着,再怎么说小鸣自从创业起没用过家里的一分钱,他也是江民的亲骨肉!”
遗憾的就是,江民身为家中的长子,自从爱妻离世后,他悲痛欲绝,上山求佛再没回来。
犯了错以这种方式弥补,实在是可笑。
老爷子动怒了:“我没他这样一个儿子!
立场上,我只认可江泽是我唯一的继承人!”
话已经说上这个份,江鸣拉住了母亲的手,站起身以表歉意:“抱歉爷爷各位,让大家见笑了,我就先带着母亲离场了。”
路过江泽的座位时,江鸣故意压低了声,依旧是随性样:“恭喜。”
江泽眼底迸发寒光,冷冽的气息让江鸣身后的贵妇颤了颤身。
待他们走后,餐桌上的氛围又恢复起初的不冷不淡,老爷子依然在说着,这种庞大的家产依然有人心生诡计,依然有人不认可,但意既然已决,也只能答应。
贵宾离去,江泽也被老爷子叫了过去。
谈话无非几点,但江泽还不想那么早回来,提起之前的期限,眼下只剩一年半也足有时间让他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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