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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弯腰,一手扶着她的后背,另一手托住她的膝弯直接将她横抱起,往驿站外走去。
兰羽自小同医打交道,对药香甚是敏感,她在这摄政王身上闻道了股淡淡的药香,这药香不是熏上去的,而是长期接触下来染上去的。
摄政王要么是身子不好,日日需要饮汤药,要么便是也懂医,日日接触才会如此,但听师兄的意思,摄政王理应是不懂医的,难道是长期和南皇接触,因此染上药香的吗?
在她沉思间,摄政王已抱着她走至了驿站外,他还未走近,轿夫已经压下了轿,轿帘被掀至一旁,景佑将人抱进去放置好,随后迈步走了出去。
转身跨上了马,锣鼓鞭炮齐响,桂嬷嬷递了个玉如意给她,随后放下轿帘,八个轿夫抬起轿子往前走去。
一柱香后,轿子在摄政王府停了下来,轿帘在度被掀开,她握在手中的玉如意被桂嬷嬷拿走了,眼前伸来了只骨节匀称的手,她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随后借力站了起来,跨出了轿门。
然后便是跨火盆,过马鞍,之后便是拜天地,直到那句‘送入洞房’响起,她内心都无甚波澜,玉如意在次被塞进手中,她被桂嬷嬷和青柔扶往了喜房。
从大堂到喜房她足足走了一盏茶的时间,由此看来,摄政王府不小,喜房比起大堂要清冷许多,桂嬷嬷和青柔将她扶至了喜床,便退了下去。
兰羽听得关门声响起,直接掀了自己的盖头,随后缓步走至梳妆台前,将自己满头的朱钗拆了个七七八八,又回到圆桌旁,拿过桌上的苹果,在自己的喜服上擦了擦,就地啃了起来。
摄政王推门进来时,她一个苹果刚啃了一半,她见摄政王推门愣了一会儿,这才缓步走了进来。
“把门关上。”
兰羽见摄政王傻愣愣的就往里走,门也不关,率先开口。
子言转身,盯着外面看一会儿,这才关上了门,关门的那一刻,他无比庆幸,今日是带着面具的,否则这还没开始,怕就要被兰羽看出端倪。
兰羽等人在自己身侧坐了下来,在腰间摸了摸,随后将软剑往桌子上一搁,沉声道:“王爷,我知你非自愿娶我,同样我也非自愿嫁你,但为了两国安邦,我们这亲非结不可。”
她话落顿了片刻道,“今日我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会干涉王爷任何事,王爷自然也不能干涉我,我师承药王谷,断不可能一辈子困在这宅子里,我们以一年为期,这一年内我们相敬如宾,王爷若有任何帮助,尽管告知,我一定尽力而为,王爷意下如何?”
子言没有第一时间开口,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师承药王谷,那可擅医术。”
“自然。”
“好,我答应你,我眼下便需要你的帮助,三日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帮我看看那个人,如何。”
子言垂在袖中的拳头紧握,但声音平缓道。
兰羽伸出手笑道:“自然可以,我们击掌为誓。”
子言伸出右手和她相碰,正欲抽回手,却见兰羽直接手掌一收,直接扣住了他地手腕,将他往前一拉,然后他耳侧听到了一声破空声响起,随后一根箭羽直直插在了他身后的柱子上。
“来人啊!
抓刺客!”
“有刺客!”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响起,兰羽松开了子羽的手腕,面色微沉随手拿起桌上的软剑,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子言立即跟了上去。
他见兰羽凝神听了一会儿,随后取下头上的一支步摇,朝着一个方向,随手扔了出去。
“啊!”
众人听到声短促的叫声,院内的士兵连忙奔了上去,将被钉在树干上的刺客抓了个正着。
兰羽打了个哈欠道:“剩下的便交给王爷了。”
言必,直接转身进门,然后抬脚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子言盯着紧闭的房门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他走出院外,往北走了一会儿,便看到了还未褪下喜服的景佑,他已经取下了面具,脸色黑得如锅底,一旁负责王府守卫的金满脸紧张,见到子言出来连忙道:“子言,怎么样,王妃没事吧!”
“没事,甚至他们抓到的最后一个刺客,还是王妃帮的忙,你是不知道,王妃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他说到这里,忽然感觉一道炽热的视线,偏头看去,正好看到景佑一双眸子深深的望着他。
他取下面具,擦了擦额间不存在的汗道:“主子,属下到喜房时,王妃已经自己掀了盖头,您交代的,都办妥了。”
景佑点了点头,没说话,倒是一旁的金忍不住道:“主子,您既然担心王妃,那为何还要放刺客进来。”
景佑收回目光神色平静道:“我信她,不会连那么一个不入流的刺客都对付不了,相信和担心并不冲突。
在者我若不放刺客进来,这戏又怎么做下去,那些人都放回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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