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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何同疯子讲道理?公主之命,又如何与疯子相提并论?
他冒不起这个险,更不敢赌。
那人在汩汩流血中仍旧挑唇笑着,看上去真像精神不正常。
旁观一切的前桥欲哭无泪——怎么来兴国见到的不是猥琐男就是精神病啊!
都什么报复社会的烂人啊!
成璧并没在她身上检查出伤口,她和此人唯一近距离接触只有那临蛋一脚。
他怎么下毒的?难不成裤裆里的玩意淬了毒?
什么百年一遇的毒龙被她碰上了啊!
更诡异的是其他人手腕并无异常,就连离着最近的何缜都健健康康,到底怎么精准投毒到她身上的?
梁穹还算淡定,沉声向那人问道:“你说此毒发作时痛苦,到底是何症状?”
“经络寸断,化肉成血,”
那人边吸冷气边答,“此前只是失力、麻痹、偶有刺痛而已。
看到腕上黑线了吗?七日后延伸至肘弯,届时药石无医。”
梁穹瞟了一眼前桥的手腕,几乎咬碎后牙,问出了困扰前桥许久的问题:“你是如何下毒的?”
“自有我的方法。”
“毒已种下,你靠什么来催发?”
“看来你不信,”
那人一笑,继续看着前桥的手腕,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她腕上的青紫色迅速向下蔓延,又扩大了半个指腹的宽度,梁穹连忙喊停,也不知他怎么做的,那黑紫的痕迹又停在原地了。
众人面面相觑,他竟然真有这本事。
前桥先是惊讶,随后更加气恼,有这本事为啥不给贼人下毒啊?欺负她算什么!
梁穹被吓得不行,声音干巴巴的:“可我们怎么信你有解药?这解药什么样?药粉还是药丸,如何服食?”
那人嘲弄道:“怎么,你打听这么清楚,是想为她查阅医书么?你大可去查,咨询郎中也好,只是那些庸医会不会以解毒为名乱开药方,骗取钱财,贻误解毒时机,我就不知道了。
“这解药不在我身上,更不在某个确切的地方,唯有药方在我心里存着。
你大可不必反复试探,要我看此时十分简单,我若欺骗你们,害她死了,就向我索命报仇好了。”
人若死了,报仇还有何用?梁穹愤恨地盯着他,那人道:“但我是个诚信人,我向你保证,只要缉拿歹徒,就会为她解毒。
我从不背弃誓言。”
疯子的承诺到底是否可信?手掌麻木更甚,紫黑色区域已经一寸见方,窗外百余人依旧虎视眈眈,再较劲下去,她们只会更加投鼠忌器。
前桥心中暗叹一声,为今之计,只有答应他的条件,再借机寻找解毒方法。
你大爷的!
解药到手,往死了打!
“你疯,你狠,你有种,”
前桥摇头道,“你丫让我卖命,叫什么名总得告诉我吧!”
男子见她松口,收敛了嘲弄的神色:“我姓肖,单名一个俦字,俦侣的俦。
敢问姑娘怎么称呼?”
前桥才不管他是丑驴的丑还是丑驴的驴,干脆在心里叫他“老月豺”
。
亏得何缜讲的那个故事,什么妖魔鬼怪都让她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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