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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纪许渊立刻不悦皱起眉,真是给他点颜色就开染坊,居然敢管起他的事情。
就拿到书店泡半天这事儿来说,纪许渊知道盛糯糯对怀孕多看重,也懒得跟他费口舌,便直接把燃着的烟头摁进烟灰缸:“不抽了。”
盛糯糯见状有些难以置信,他本以为会惹得纪许渊会发怒,没想到对方竟然愿意妥协。
他俯身在纪许渊脸侧轻啄一口:“我和未来宝宝,都要谢谢你,你会是最好的爸爸。”
纪许渊阖着眼不咸不淡地嗯了声,比起什么破最好的爸爸,他更想舒服地当个混蛋。
周一盛糯糯凌晨五点起的床,外边儿天色还昏暗着,纪许渊要的菜单里有红豆雪花酥,做起来麻烦要早起准备。
等纪许渊起床,丰盛的早餐被摆到餐桌,纪许渊揉着眉心坐在餐桌前:“盛糯糯你去重新给我找双袜子,这双穿着不舒服。”
盛糯糯回卧室另外找来双袜子,俯身给纪许渊穿好,坐下却发现雪花酥只被咬了一口。
他试探着问:“怎么,不,不好吃吗?”
纪许渊臭着脸:“你放了多少糖?”
“你不吃糖,我放的木糖醇。”
纪许渊斜他一眼:“我他妈说过多少遍,木糖醇也别放,脑子不够使就用本儿记。”
盛糯糯低头应着:“下次不放了。”
那些雪花酥纪许渊没动,盛糯糯放进打包盒带去画室当午餐。
上午的工作结束后,盛糯糯在附近的餐厅吃饭休息,最近来的基本是新生兴趣班学生,他旁听学了些基础的绘画手法。
其实盛糯糯在八九岁时候,也蹭过盛慈的画画家教课,当时沉迷游戏的盛慈兴致缺缺,他却觉得很有意思。
后来因为家教老师经常夸奖盛糯糯,盛慈心里极不平衡,苏玉荷就辞掉那位家教老师,这项兴趣也便不了了之。
盛糯糯边吃饭,边在草稿纸上描描画画,重复练习着老师讲过的知识。
精神太过专注手里的画稿,连对面什么时候坐了个人都不知道。
抬头惊觉时,盛糯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郁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郁谨行笑道:“我在附近有场讲座,觉得中午来餐厅也许会偶遇你,看来我很幸运。”
盛糯糯友善地朝郁谨行笑了笑。
“糯糯,你在画画?”
在盛糯糯急忙用手捂之前,郁谨行伸手抽走他的画稿:“让我来欣赏一下你的画作。”
给郁谨行看他的画技,实在是班门弄斧,盛糯糯脸蛋通红:“我随便画的”
他随便画的,郁谨行却看得很认真,并微笑着给出相当中肯的评价:“你的笔触看得出是初学,但是在画画方面很有天赋。”
盛糯糯难堪地摇摇头,他知道这是郁谨行说的客套话。
没想到郁谨行却更加诚恳地说:“我很少用天赋两字来形容谁,糯糯你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有没有兴趣跟我学画画?”
“真,真的吗?”
盛糯糯受宠若惊,小鹿般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郁谨行,但是不过两秒钟他就回归现实。
人家是教授,有没有时间不说,跟他上课光学费可能就要大几万,盛糯糯根本付不起。
郁谨行仿佛看出他的担忧:“今年春夏我受邀来给你们画室附近的几家艺术馆讲早课,午休时我来这里教你。”
“其实学画画不需要太多理论知识,关键是要有悟性,勤加练习,摸索出自己的画法,形成适合自己的系统和风格就可以。”
“至于学费”
郁谨行低头看了看面前的雪花酥,温和地看着盛糯糯笑道:“它闻着好香,你每周五买盒这样的糕点送给我作为交换怎么样?”
盛糯糯不好意思地笑笑:“郁大哥,这是我自己做的。”
郁谨行挑了挑眉,表情蛮吃惊,他拿块雪花酥放进嘴里,酥脆的外皮裹着的满满红豆馅儿奶油,咬下去醇厚浓郁的味道立刻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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