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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里愣愣地眨眨眼,恰好就和抬头的白时修对视——
白时修的额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狼尾一簇被蹭进了衣领中,一簇在脖颈后松垮搭着。
辛里有些发愣,或许是强迫症发作,想着应该提醒白时修将夹在衣领中的那一缕头发取出来
这么想着,大脑没跟上手的动作,他居然就这么伸出手去——
纤细微凉的手指轻轻蹭在白时修的侧颈处,让他也愣了一下。
然后从皮肤与衣领相处的地方传来细密发痒的摩擦触感,被头发一直垫压的皮肤重新恢复了自由——
辛里的指尖绕着那小段狼尾,然后轻轻地、很认真地,把它们重新在白时修的肩头摆放好。
直到收回手,目光重新撞进白时修有些怔然的灰色瞳孔,辛里倏然回神:
“!”
“啊啊啊,那个,不好意思,我就是看见你的头发一直夹在衣领中!
我,我有点强迫症,对不起啊啊不好意思有点冒昧!”
辛里紧张的前言不搭后语。
小脸瞬间爆红。
白时修轻轻摩挲垂在身侧的手指,灰色的眼睛看着辛里,短暂的愣怔之后,逐渐多了一些辛里看不懂的意味:
“没关系,我没有注意到,应该是我谢谢你帮我维持了外表形象——”
“手疼的厉害吗?”
白时修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在辛里的手心上。
辛里用力握了握药膏和绷带,顶着一张绯红的小脸:“不疼了!
谢谢你的药膏,我都没想到还要弄这些你好懂这方面,时修。”
辛里眼神躲闪,不敢和他直视。
“你很厉害,如果是我的话,不一定能那么迅速准确地拽住马。”
白时修毫不吝啬地肯定他。
辛里被白时修的夸赞越说脸越红,他觉得头顶发麻,碎发中跃跃欲试的,是快要忍耐不住冒出的狐狸耳朵:
“也,也没有刚才我也没想那么多,总不能看着溪棉受伤。”
声音越说越小。
“也不能看着你受伤。”
白时修低沉的声音接上。
“什么?”
辛里长长的睫毛扑闪。
紧接着,白时修微微探下身,拉近和他的距离,草木的香气和属于大浪的灼热迎面而来——
他抬起手轻轻摸了一下辛里的脑袋:
“我说,我也不能看着你受伤。”
然后辛里的小脑袋,霎时盛放了短暂的白日焰火。
和白时修短暂告别后,辛里晕晕乎乎地和工作人员问了余溪棉的去处,想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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