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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时候,身边有几个钱,防身救命。”
“我留一些就行了,不用那么多。”
舒氏叹一口气,“万一以后举家去了上海,还要过日子呢,哪少得了钱?与其放在我这里有一天教那些匪人抢了去,还不如早早给了女儿,让她带走。”
“让他们明天就去,带着明珍。
就说是采买嫁妆。”
“是。”
转天,吃过早饭,许望俨拎着公文包准备上班,佣人就扶着舒氏进了院子。
“二娘,您来了。”
许望俨放下手里的公文包,将舒氏迎进屋里。
舒氏挥退了佣人,对女婿说,“赶紧收拾一下,老爷已经吩咐了司机,送你们去上海。”
说完,将臂弯里的一个缎子面儿包袱褪下来,交到许望俨手里。
许望俨一手接过来,竟沉甸甸的,立刻想退还给舒氏。
舒氏不接,“这些东西,是我这个小外婆给明珍的嫁妆,你们可别嫌弃我出手不够阔绰。”
这样一说,许望俨若再不肯受,就有嫌弃舒氏的嫌疑,只能道谢收下。
“你们去了上海,先去银行,将东西存进去,然后再在上海住两天,买点东西回来,免得教人生疑。”
“是,二娘,谢谢二娘提点。”
舒氏微笑着走了。
许望俨叫上妻子同女儿明珍,准备出门,却被二女儿明珍看见了,吵着也要一起跟着去。
两夫妻对望一眼,无奈点头同意。
一家四口上了车,司机开车,上了省道,一路经过盘查无数,自是要出示通行证件,少不得要塞一些好处。
“我家小姐姑爷到上海去采买小小姐的嫁妆,还请兵爷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
司机一路几乎说破了嘴皮,才出了徽州,进了上海。
一进上海地界,就能感受到上海与徽州的不同。
简直是两重天地。
徽州民风保守,女子少有抛头露面的,穿着打扮也十分朴素,气氛总显得压抑。
上海便不同了。
上海扑面而来的,便是一种暧昧缠绵含混不清的挑逗同诱惑,教人想入非非。
街道上一片灯红酒绿的浮华。
女子行来,多数都着旗袍洋装,间或能见到穿襦衣筒裤的女子,梳着油光水滑的长辫子,臂弯里挽着竹篮,悠悠走过。
“那是富贵人家里的佣人。
上海人家里,佣人才穿这样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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