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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你想去验伤,那就请便,反正这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证人,至于许慕嘉,或许你要先问问她,敢不敢去。
第三,你大白天闯进我妻子的病房对她言语辱骂,人身攻击,她有权起诉你。”
李静婵把牙齿咬的嘎嘎作响。
贺严继续说:“如果你不想把事情闹大,就请向我的妻子道歉。”
李静婵懵住了。
“贺严,你许叔叔和你爸的交情你是知道的,这些年,我也把你当亲儿子一样,你就这么跟我说话吗?”
贺严目光冷淡到极致,“如果不是看在这些关系上,你现在就该在警察局坐着了。”
“你!”
早知道贺严这人六亲不认,可却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
李静婵识时务,心知这不是个软柿子,瞬间转移了怒火,瞪向旁观的外甥,斥道:“傅沉,你这个废物,你来就为了热闹吗?就眼睁睁的看着你舅妈被人欺负吗!”
傅沉目光微暗。
他太了解舅妈的脾气了,保姆那些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如果不是她来挑事,就凭一个伤了手,还见都没见过她的文静姑娘,怎么可能欺负得了泼妇一样的她?
以贺严的性格,不道歉,恐怕不会善了。
缄默片刻,傅沉走到病床尾端,抿了抿唇,深深地朝着时羡弯腰:“抱歉贺太太,我舅妈脾气暴躁,又见嘉嘉住院,所以受了刺激,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时羡摇摇头,道:“不用了,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要怪,就只怪李静婵一个人。
傅沉依旧把腰弯到九十度,声音平稳,“但我舅妈今天确实打扰到你了,不仅对你造成了精神伤害,还险些伤到你,所以,我代她向你道歉。”
他诚心诚意,似乎时羡不说话,傅沉就不会起来。
他言语周到,彬彬有礼。
倒是让时羡不反感。
再讨厌李静婵,也不得不给祁老师的爱徒一个面子,她摆摆手,说:“没关系,都过去了。”
傅沉这才直起腰。
向贺严投去目光,示意他放了李静婵。
贺严了然,下巴微抬,保镖瞬时放了手。
李静婵早就气疯了,一得到自由就朝时羡扑了过去,傅沉抢在保镖之前拽住她,一边往外拉一边对贺严夫妇道:“我先把她带走,改天再来探望。”
贺严点点头,示意保镖帮下手。
他们走后,陈嫂拿了拖把打扫战场。
拖完地,一向节俭的她捏着拖把棍的头出门,拧着眉扔进了垃圾桶。
病房里只剩贺严和时羡。
他柔声问:“扔饭盒的时候碰到伤口了吗?要不要找个大夫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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