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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半夜的,可炸了锅。
谢瓷问:“你们喊他俞医生,他是外科医生吗?”
护士回过神,笑着解释:“不是,俞医生是眼科的,今年刚到我们医院。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疼吗?”
谢瓷摇摇头,她现在都处于看什么都觉得新奇的状态,慢慢把所见所闻和大脑里储存的信息都对上,还学会了分辨颜色,是俞蜃告诉她的。
这个男人是谁呢?谢瓷止不住好奇,她不怕他,还有点儿想接近他,但是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说不上来,像是隔了一层雾看他。
不多时,俞蜃推门进房,对护士点点头,护士出去了,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他却站在门口没过来。
谢瓷盯着他。
有点不高兴,他为什么不过来?许久,男人喊她:“釉宝。”
谢瓷呆了一下,她不是叫谢瓷吗,为什么他喊她釉宝,这是她的小名吗?听起来有点可爱,应该是她的小名。
她盯着他黑沉沉的眼,朝他伸手:“你过来点。”
俞蜃问:“是不是听不清声音?”
谢瓷:“不是,就是想你过来。”
俞蜃沉了一晚上的眉眼,随着她的话渐渐松弛下来,他走近,垂眼看着闷着脸的谢瓷,她一点都没变,哪怕什么都不记得了。
谢瓷别扭地盯着他垂着的手,小声说:“我叫釉宝吗?”
俞蜃“嗯”
了声:“你小名叫釉宝,你因为手术昏迷了两年,现在除了丢失记忆,身体很健康,只是要多运动。”
谢瓷仰头看他:“我们是什么关系?”
俞蜃:“我是你的未婚夫。”
谢瓷诧异地睁大眼,愣愣地看着眼前清俊的男人,视线从他的眉眼往下滑,落在他薄薄的唇上。
原来他们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那她……谢瓷想了想,特别礼貌地问:“那你现在能不能亲我一下?”
逢春无数次被打烂了重塑。
“——那你现在能不能亲我一下?”
谢瓷自认为自己提的要求合情合理,如果他们是未婚夫妻关系,那他们之间一定做过亲密的事,或许她会想起些什么片段来。
俞蜃垂着眼,看她淡粉的唇,喉结微动,而后对上她干干净净的眸子,说:“想要我亲哪里?”
谢瓷想起之前,他小心翼翼地亲她的手,那感觉很奇妙,痒痒的,带着点湿意,温热的鼻息很重,带着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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