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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立风克制着不去看俞蜃。
他想问俞蜃,是不是他动了手脚,是不是他让宋槐转走的,又是不是因为他没照着他的话去做,可他不敢,不敢问。
这些日子被俞蜃温文尔雅的外表所蛊惑,他忘了这个人以前是个疯子,不可理喻的疯子。
谭立风:“什么时候的事?”
向今挠头:“就最近吧,她爸妈都留在南渚,也没工作上的调动。
你说,是不是因为……”
他朝俞蜃那边使了个眼色。
谭立风紧抿着唇,说:“下午不和你们去网吧了,我有点事。”
“啊?”
向今一脸懵。
等下课铃声打响,谭立风第一个冲出了教室,俞蜃凝视他片刻,收回视线,不紧不慢地整理书包。
向今纳闷:“谭立风怎么了?他这学期哪里怪怪的。”
俞蜃表示自己不清楚,拉上拉链,温声道:“我先回去了,暑假有空找你玩,晚上打球可以喊我。”
向今比了个手势:“了解。”
俞蜃走出教室,牵起唇,心情愉悦,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着,有条不紊,看来当个正常人还挺简单的。
“……机场?我现在过来。”
谭立风喘着气,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炎炎烈日不知他的急迫,照旧坦荡荡地在地面上晃荡,晒着树叶都蔫吧,颇有几分意趣。
宋槐诧异道:“你现在过来?”
谭立风吞咽了一下,喉间干涩:“我有事要告诉你,是关于俞蜃的。”
宋槐挂了电话,有一瞬的茫然。
当时,抱着想多了解俞蜃的想法,她添加了谭立风,之后他们偶尔聊天,并不熟稔,在海岛上,他曾说她不适合俞蜃,在那之后她减少了和他的联系,近几个月说过的话寥寥无几,他有什么话、什么事这么着急,一定要当面和她说呢?离登机还有段时间。
宋槐和父母说了一声,去公共大厅的门口等他,约莫半小时,她看见谭立风气喘吁吁地朝她跑来,衣服被汗水打湿。
她刚想说话,忽然瞥见他手里的盒子。
这个盒子……很眼熟。
谭立风热的嗓子冒火,来不及说话,把礼物递给她,去边上买了瓶水,一口喝完,捏扁空瓶,丢进垃圾桶,再回到宋槐面前,对上她古怪的眼神:“这块表为什么在你手里?”
谭立风看着她:“你前脚刚走,俞蜃就把盒子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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