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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知道什么……这事你别掺和了。”
秦婠闭着眼随口回了句,后脑立刻挨了母亲一掌。
“什么叫我知道什么?你嫁人这才几天,就在我面前拿起架子来了?”
罗氏气道。
秦婠马上坐起,把茶搁下,挽起罗氏的手哄道:“没,我是见娘最近烦心事多,所以不想你操这些心。
反正我也没事,嫁进侯府也还好,就没必要为了这事和老太太置气了。”
罗氏闻言叹口气,知道女儿在替自己着想,近日秦老太太又寻思着往秦少白那里塞女人,想要他再生个儿子,她正烦心着。
“说来说去,都怨我,怨我没给你爹留个儿子,没给你留个娘家倚仗。”
她抚上女儿的头,想起被抢走的尚在襁褓中的儿子便红了眼眶,“小婠儿,咱们这一房总没个子嗣也不好,日后我与你父亲辛苦积累的家产叫他们分走不说,你也没个倚靠,娘这心总是悬着。
要不娘让你爹过继个儿子?前几天你二妹妹来看我时说起她那三弟弟……”
“不要!”
秦婠一听这话,哪还容母亲再说下去。
秦家虽说世代为官,面上风光,但若论家产,大房二房全加起来,都比不起三房,所以那时所有眼睛都盯着无子的秦少白。
而上辈子就是信了秦舒,罗氏同意过继这个儿子,结果养了只白眼狼,帮着秦舒一家把他们房的家产尽数骗走。
最后两房绝裂,那白眼狼还是回了大房。
“怎么?信不过你二妹妹?秦舒那丫头是个好的,你不在这几日,多亏她常来看我,排遣烦闷,在老太太那里也帮我说了好些话。”
罗氏笑道。
“娘,你有没想过,哥哥也许还在。”
秦婠忽道。
秦舒的事她一时半会无法向母亲解释清楚,但过继这事这辈子她肯定不会容许再发生,而让母亲放弃过继这个念头的最好办法,就只有她孪生哥哥秦望。
事实上关于寻找秦望这个想法,秦婠已经放在心里很久了。
“怎么没想过?我想了十几年……可……”
年年想月月盼,盼来的都是失望,久了便化作绝望。
“娘,我近日重遇掖城故人,她是掖城王曹启苏的嫡长女曹星河。
哥哥当年是在去往掖城的路上被贼匪掳走,那地方在曹王辖下,如果我求星河帮忙,以曹家在西北手眼通天的能耐,也许可以找回哥哥。”
秦婠握住母亲颤抖不止的双手。
寻回儿子,是他们想了一辈子的事。
————夕阳渐沉,秦婠窝在屋里与罗氏说了一下午的体己话,成功说服了母亲放下过继嗣子的念头。
时间悄然而去,转眼又到回沈府的时辰。
秦婠盘腿坐在榻上,看着母亲收拾出一大桌子要她带回去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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