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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等等我。”
云月安使劲儿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将那块肉拧的通红,接着强迫自己举起精神,一面艰难地起身,一面讨好地冲江若绥笑:
“你等等我,我很快就追上你啦。”
言罢,他将手搭在床沿,咬牙,狠狠用力,强忍着剧痛,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又再度脱力摔倒在地。
这次摔得更狠,他几乎整个头磕在地上,原本裹住的伤口又裂开,淌出更加鲜明的血液,染湿了大半纱布。
江若绥:“”
他手中的彩笔紧了又松,片刻后,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脚不自觉地动了。
云月安垂着头,因为失血,加上疼,正头晕眼花间,忽然看见不远处出现了一双笔直的大长腿。
接着,视线尽头出现了一张他朝思暮想的脸,很快,那张脸靠近他,周身似乎还带着淡淡的青松香水味。
有坚实的手臂从他腿弯穿过,云月安整个人重心一失,视线一晃,紧接着,他的后背被人揽住,手臂贴在了一块坚实的胸膛上。
他被江若绥打横抱起了起来。
“你家里人是怎么养你的?”
江若绥一边说,一边将云月安抱在床上,随即掌心撑在云月安的枕上,和满脸错愕的云月安对视:
“怎么把你养的傻乎乎的。”
云月安:“”
这本是一句玩笑的话,但话刚说出口,云月安本就错愕的表情,已然变成了震惊。
他瞪圆眼睛,瞳孔猛地放大,倒映出江若绥带笑的脸庞。
江若绥江若绥和他说话了!
这是他梦到江若绥以来,江若绥第一次和他说话!
难道,江若绥原谅他了吗?
还是
云月安猛地伸出手,像是不可置信一般,捧起了江若绥的脸,仔仔细细地摸着,片刻后脱口而出一句:
“老公?真的是你吗?”
这一回,不是他的梦?
江若绥见云月安没有伤害他的意图,任由云月安摸着,正想开口问一问两人当初的事情,忽然间,云月安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骤然扑上来,抱住了他的脖子。
江若绥吓了一跳,身躯向后一倒,下意识就要往后撤,却被一双宛若白蛇般柔软的双臂抱住了脖颈。
江若绥身体微僵,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心理已经闪过一百种面对精神病突发的患者,要怎么才能快速制服自保的方案。
他这么抱着我,该不会是想勒死我吧?
正当江若绥暗自后悔今日也许就不该来的时候,但片刻后,一阵细微的泣音,从耳畔渐渐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云月安并没有像江若绥想的那样,将他掐死。
他只是用力抱紧江若绥,哭着道:
“老公,你真的回来了你带我走吧。”
江若绥愣了愣,随即挣扎着脱开他的怀抱,攥着他的手腕,不让云月安乱动,疑惑地看着云月安的眼睛:“带你去哪?”
“天堂,或者地狱,随便哪里都行。”
云月安眼角还挂着眼泪,但满脸激动,在说到这几个字的时候,脸上甚至还隐隐透着病态的兴奋和期许:
“你在哪,我就在哪!”
他不安地祈求道:“老公,我真的好想和你一起死这回,能不能带我一起走?”
江若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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