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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咱俩之间就叫名字。”
“不,你等我想一个。”
滕错扶着杯子,说:“你提前下班吧,跟我走。”
萧过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怕扣工资?”
滕错说:“你要的话我赔给你。”
他现在提到钱的时候有种不在乎的感觉,好像觉得钱能买到一切,同时也展现出了一种视金钱粪土的气势。
萧过心里抑制不住地发紧,在水槽里洗这手,没有说话。
滕错冷笑起来,端着酒杯转身走了。
他快速地进入舞池,一身黑紧贴着身体,让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格外明显。
他显然是老手,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下来,高举起酒杯,t恤下摆被带得往上去,牛仔裤是低腰的,平坦的腹部和不深的人鱼线一闪而过,瑰斓的光在细腻的皮肤上滑动。
他迅速地成为了人群中心,在这样的欢乐场里,没有人能把眼睛从滕错的身上挪开。
舞池上方的灯时不时将他的面孔点亮,尽管是如此仓促的一瞥,也像是个华丽的美梦。
他的容貌足以令所有性别和取向痴狂,他可以是一切或者任何人意淫的对象。
柔和的脸型,双眼向上挑出了招人的弧度,高窄的鼻梁,微微张出缝隙的双唇很饱满,带着邀请的味道,看起来陶醉极了。
“哥,”
之前那个小酒保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了萧过身边,问,“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萧过收回目光,把一直冲在手上的水关掉。
小酒保看向舞池的方向,眼神立刻就黏在了滕错身上。
他眼珠没动,脸微微转向萧过,音调有点机械地问:“哥,你是在看那个人吗?”
萧过还是没回答他,小酒保又呆了一会儿,终于从滕错那里看了回来,问萧过:“我看刚才你俩在说话,你和他认识啊?”
萧过取出削冰刀,很低地“嗯”
了一声。
“厉害啊!”
小酒保露出了羡慕的神情,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刀锋准确地将冰块的棱角削了下去,落到板子上,溅出无数细小的晶莹。
萧过看了小酒保一眼,虽然没真的黑脸,但他的身量在这儿摆着,就算是穿着酒保的衣服气势也还是刑警的,小酒保往后缩了下脖子,撇了撇嘴。
吧台后面安静了一小会儿,小酒保忽然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萧过,说:“我靠,哥,快看!”
刚做好的冰球被萧过咣当一声扔进酒杯,他抬起眼的时候看见滕错正在一个男生跳舞,两个人贴得很近,男生没上手,但是眼神明显很炙热。
这男生萧过不认识,但是在猫眼跳舞的,有时候会跟着客人出去,年纪不大,往滕错身边儿一站,要真发生点儿什么,恐怕滕错才是压人的那一个。
舞池中爆发出欢呼声,男生往前凑了凑,就着滕错的酒杯,喝了口萧过给调的老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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