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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okatyouakgdirtyjokes!”
彼得有点惊喜,前倾过身体,对滕错遗憾地说,“foryears,ireallythoughtyouwereasexual”
“no,i’activenow”
滕错朝着萧过的方向扬了下下巴,“thankstohi[1]”
他们的语速很快,滕错说起英文来和外国人没什么区别,但萧过听得懂。
可是他听得懂也说不出什么,都是他绝对接不住的话。
他低头看了看滕错,滕错根本没有坐直,整个人歪在另一边那个男生身边,男生搂着滕错,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滕错的头发。
酒一杯接一杯地喝,滕错忽闪着眼和彼得聊天,从萧过的角度看过去,他的睫毛又长又柔软,浓密得过分。
男生拿着水果喂过来,滕错看了眼,伸手抓住了男生的手腕,凑过去叼走了。
“嘿,”
彼得冲萧过做了个手势,鼓励地说,“上啊,朋友!
要不然错可就要被抢走啦!”
这样露骨争宠的事萧过做不出来,为了谁都一样。
彼得原本挺期待的,最后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对滕错说:“他在害羞!”
滕错哈哈笑了两声,体贴地说:“没关系,我喜欢男人害羞。”
然后他把男生挂在自己肩上的手扔开,侧身过去靠着萧过的肩膀。
他仰起脸,嘴唇若有似无地蹭了下萧过的侧脸,萧过本能地朝他倾了倾身,又忽然僵住了。
这一下很快,就是全身肌肉的骤然紧缩和放松。
滕错像是没有感觉到,但是他不动声色地坐直了一点,借着调整坐姿的时候半眯着眼认真地看了看萧过的耳朵。
视觉信息冲向大脑,一个想法破开了冷硬的外壳,滚烫的焦虑交织成眼前飞速旋转的世界。
环形心境障碍所带来的躁狂和亢奋无可抵挡,迅速压迫下来,挤走了滕错的理智。
他开始觉得喘不过气,仿佛无数件事同时出现了漏洞,而他无能为力,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修复,也无法理清任何思路。
滕错仰起头,血液充满双眼,他咬着嘴唇,疼痛勉强召唤回认知,他尝到了齿间的血腥味。
萧过在看到他反应的时候就明白过来,尽管他并不能确认诱发原因。
他握住了滕错颤抖的手腕,另一只手依旧覆着滕错的侧腰,把人带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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