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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夫人受了伤,影响了口味,你也瞧着了,后背那样大一片红痕……”
芋丝凑近红豆,将药碗往她手里一放,悄悄给她使了眼色,“给夫人端去,我去前院瞧瞧。”
自初一那日,夫人独自乘了马车回来,她们便从长亭嘴里知道了遇袭之事,亦是晓得了侯爷与夫人生了龃龉,一连两日,侯爷都只歇在前院,夫人更是一句都不曾提过侯爷。
红豆端了赤棕药碗走入正屋,将药碗搁下,小心说道:“夫人,这粥淡了些,已经吩咐厨房加点儿味儿了。”
辛越的双手陡然紧了紧,这丫头在宽慰自己,面上不动声色道:“唔,许是我喝药苦了嗓子,无妨。”
“那一会儿等丘神医来了,请他给您瞧瞧罢?”
红豆试探着说。
辛越摇摇头,“左右不过些许瘀痕,你自打跟了我,可曾看我断过一日药?先前喝脑疾的药,如今喝散瘀的药。”
说着越发意兴索然,“一会丘云子来了,让他回去,我不看了。”
红豆迟疑半晌,“……是。”
主子们不和,操心的便是他们这些下属。
芋丝快步猫到垂花门下,扒着石墙轻轻喊了一声长亭。
早已等了好半日的长亭左右看了看,边走边比个噤声的手势:“小声些!
侯爷就在书房呢!”
“欸!”
“来这边说。”
长亭指了指侧前方的假山,示意她过来。
二人做贼似的掩在假山底下,窸窸窣窣地交头接耳。
长亭十分遗憾地说,“唉,侯爷前夜就只出了房门,昨儿夜里都走到拱门了,就是没跨过这一步,进内院里去!”
芋丝点头,面上满是担忧,“夫人也不大好,这几日用膳都没滋没味儿的,我瞧着夫人脸都尖了。”
“什么?!”
长亭摸搓了搓拳头,左右来回地走,“这定得想个法子让爷见了夫人才是,只要侯爷见着夫人,我同你担保,侯爷那些个别扭劲都比不上夫人的一根指头!”
“那也得夫人能出了这院子,要么侯爷能进了这院子啊!”
“可不是?你都不知道,这两日,侯爷一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让我去提了丘老头过来,就让他候在前院,待到夫人用完早膳第一时间便过来给夫人切脉。
这不,这会还在呢,要不是倪总管给他在东厢房置了张榻,他怕是困得连内院在哪都找不着!”
二人絮絮说着,却见到蜿蜒石道尽头,红豆小跑着边喘边摆手:“让丘神医回去罢,夫人说了,今日不切脉,不喝药。”
“怎么回事?”
芋丝急了,眼睛一红,担忧之色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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