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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是什么,不是鬼么?可是他穿得黑漆漆的,还会飞呢。
“可是梅月说,穿得黑漆漆的,在晚上走的,都是鬼,他们还会飞,会拿着白刀子。”
她天真地道。
这什么言论?君泠崖的眉峰起伏,有刀,又是晚上,莫非是指刺客?害怕的情绪撑满了眼瞳,看来她被这会飞的“鬼”
吓得不轻。
君泠崖沉思了一会,估摸是梅月在教导她防范刺客,于是认真地解释道:“他并非鬼,只是穿着黑衣服的人。
以后您记着,鬼怕人,因而他们出行时都要拿块黑布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
噢……鬼羞答答,不敢露脸,他露脸了,所以是人。
还是怕怕,阎王爷虽然也很可怕,但是那黑衣服的人突然出现,更可怕。
她骨碌碌地转着眼睛,缩到君泠崖身后,小心翼翼地从他宽厚的背后伸出脑袋,瞄着这个正低头禀报的黑衣人。
他长得好好看,可是……她又偷偷看向君泠崖的脸,还是阎王爷好看,白白净净的,像块水嫩嫩的豆腐。
“圣上在看什么?”
与君礼交谈完毕,捕捉到一对偷腥的眼神,君泠崖奇怪地问。
被、被发现了。
她脸上蹿起一丝红晕,飞速地捂住脸,摇头晃脑地矢口否认:“没、没看。”
“嗯?”
君泠崖尾声一提,明显不相信。
看、看我了,好可怕的眼神。
她实在招架不住阎王爷火热的视线,老老实实地低头,扯着自己衣袖招了:“我看你。”
“为何看臣?”
“你……你白白的,”
她抬头,无辜地眨眨眼,“好像豆腐。”
君泠崖一愕,稚嫩甜美的嗓音捎带着认真的表情,经由她天真无邪的腔调吐出来,居然让他有种“好像就是这么一回事”
的错觉。
他微不可见地扯动唇角,半是无奈半是默许:“您高兴就好。”
什么意思?她滴溜溜地转着眼睛,完全不明白,阎王爷是承认他像豆腐么?那以后要怎么叫阎王爷好呢?她低头掰着手指头,点点点,阎王爷,豆腐,豆腐,阎王爷……他好坏好坏,总是欺负自己,有了,就叫“坏豆腐”
好了!
正在她傻乎乎地低头玩手指,琢磨给他起什么响当当的称呼时,君泠崖已带她来到了一家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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