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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哲交待郎球回去,与礼部商议坤宁祭祀之事。
没过几日,便定下将坤宁宫西暖阁设为祭祀之所。
菊花听了,笑笑不说话。
本来坤宁宫就不是什么吉利地方,每天再杀一头猪,大清早的,杀猪声嗷嗷叫,吵的人没法儿睡。
怪不得,后世历代皇后都不愿意住坤宁宫呢。
第一次祭祀,选的十二月腊八吉日。
哲哲亲率内外命妇参加。
诺敏也带着睿亲王府大小福晋陪着。
祭祀完了,众位福晋跟随两宫太后到慈宁宫说话。
菊花揉着眼睛,睡意朦胧地坐在哲哲身边。
就有那好溜须之人夸赞,“都说侄女似家姑。
菊格格模样,跟皇太后还真是像呢。
长大后,一定又是一位蒙古美人。”
布木布泰笑笑,哲哲倒是很高兴,“美不美的倒在其次,关键,是这孩子性子好,整日乐呵呵的,哀家看着,心里也松快些。”
等外命妇们散的差不多了,哲哲留下诺敏,柔声问:“病可好了?前几日给你送去的药材,可要记得用。”
诺敏低头苦笑,“多谢姑姑。
我这病,三分靠治,七分靠养,病根在心里,心病不除,再好的药,也是没用的。”
“这是什么话!
有病就得治。
什么心病不心病的,就是你没事儿爱多想。
若论心病,我不比你操心的还多?你呀,合该跟乌达布拉其其格学学,看看这孩子,天塌了都跟没事儿似的。”
哲哲恨铁不成钢,拿个孩子作比较。
菊花低头撇嘴,我要心不宽,早就憋死在永寿宫了。
诺敏低头,一反平日刚硬性子,也不顶嘴,软塌塌地回话,“是,姑姑教训的对。
我以后,一定宽心。”
哲哲叹气,有些话,当着布木布泰的面,也不好多说,只得拉着诺敏的手,柔声劝慰,“回去歇着吧。
没事儿多带大格格来宫里坐坐。
布木布泰每天都要照顾皇上,忙的很。
你来了,我也能有个人陪着。”
诺敏答应下来,扶着丫鬟站起来,对两宫太后行礼告退。
哲哲等她走了,才扭头看一眼布木布泰,生气道:“这个多尔衮,怎么老住在乾清宫,也不说回王府了!
也不看看,乾清宫是他能住的吗?”
布木布泰低头不语。
哲哲自己觉得没意思,幽幽叹气,拉过布木布泰的手,“孩子是咱的根,你可要护好福临,教他成为一代明君。
多尔衮还说他年纪小,不急着读书。
你可别听他的,该启蒙就启蒙,正是学习的好时候,千万别给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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