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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怎么会有死人?君棠的目光落上了这个老人手指上的粗茧,那是做木工之人独有的粗茧——一个想法突然在君棠心头惊起,如果说这个已死老人是木工,在这义庄之中会做木工的就只有守庄人——如果他是守庄人,那外面被容长丰杀的又是谁呢?一团混乱,可是又不能多想,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内屋的那个木质门栓根本就挡不住长木少佐。
“闭上眼,进去!”
冷冷地开口,君棠还是将菀清推进了床下,“死人总比外面的禽兽要安全得多!”
身子一震,菀清倒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颤然缩在了木板床下面。
君棠连连深呼吸了几口,让自己冷静下来,忍痛将地上的皮带拿了起来,走到了门后,悄悄打开了门栓。
生机只有一个,如果能在长木少佐没有来得及反应之时出手勒住他,或许能吸引住容长丰的注意,才能让她有一条生路。
内屋的门缓缓打开,菀清看着那双军靴出现在了视线之中,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君棠暗暗咬牙,等待着长木少佐出现在适合的袭击范围之内。
血?长木少佐目光落上了地上的斑斑血迹,不禁起了戒心,“容督军……”
忽然转头,朝着容长丰招了招手,“这里好像……”
“哥哥!
遇上你就好,遇上你就好!”
容兰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只见她满脸泪痕地扑向了容长丰,“哥哥,你帮我抓季君棠好不好?”
“为什么?”
容长丰看着如此委屈的容兰,再看了看她身后的十多个小兵,“到底发生了什么?”
“季君棠她……她昨天羞辱了我,为了个卖酒女人杀了容叔,放火烧了我们的货仓。”
容兰越说越气,越说越委屈,顿时泣不成声。
“她……”
容长丰狠狠咬牙,“我不是早提醒过你,这女人是狼,你偏偏不听,这次被咬了吧?”
“哥哥……”
“季君棠,我容长丰容忍你太多了,这一次,你是真的欺人太甚!”
说着,拔出了枪来,容长丰心痛地看着容兰,“说,她往哪里跑了?”
“昨天……昨天就瞧见她往山中跑……”
容兰抬手擦了擦眼泪,季君棠,这一次,你别怪我无情,你如此伤害我,我要你付出代价!
“你们,随我来!”
容长丰说着便带着身后的容家军朝着义庄之外跑去,“敢欺负我小妹,季君棠,我看你当真是活腻了!”
“容督军!”
长木少佐想叫住他,可是此时此刻的他怒火汹汹,哪里听得到长木少佐的话,转眼之间,只听见他带着小兵们朝着义庄外的深山搜去。
“少佐,我们……”
樱子看了看这里阴森森的气氛,一具一具的尸体因为移走了棺木而被倾倒在地,显得格外狰狞,“我们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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