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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自己走后,章儿又做了什么惹到儿媳妇了?
杭舒章接过杭母手中的母鸡,取出菜刀到厨房外头的磨刀石上磨刀。
杭母净了手取出一个瓷碗,放入半碗水兑了一点盐端出来给杭舒章。
苏韵香瞧得稀奇,这是要做什么?
跟着杭母身后出来,刚好瞧见杭舒章左手抓住母鸡的双翅,右手拉住鸡头往后翻去,而后扯了鸡脖子上的羽毛,露出白色的鸡皮。
只见杭先生手起刀落就割破了鸡脖子上的血管,那鸡咯咯乱叫,双爪狂蹬,被杭先生右手一把抓住乱蹬的双爪,鸡脖子上流出的鸡血注入瓷碗里。
鲜血乱溅,端的是无比血腥。
这,斯斯文文的杭先生宰杀牲畜这般干净利落?
平时瞧着温吞有礼的样子,谁人不夸一句温润如玉?
苏韵香心里小小的震撼了一把,原来鸡肉吃到嘴里要经过这么多道繁琐章程。
杀鸡取血,滚水烫毛,拔毛破肚,砍块入锅。
看着碗里的鸡肉块,苏韵香觉得鸡肉不似以前那般香了。
苏韵香何曾见过烫毛时的污水?何曾见过带着鲜血的内脏?
虽则最后都是洗净了的鸡肉块,苏韵香还是感觉吃不下。
勉强吃了一些青菜入腹,匆匆放下碗筷。
平时也是这般饭菜,今日怎么就吃得少了?杭母问道:“二郎媳妇,可是饭菜不合口味?”
苏韵香颇有些尴尬,长辈垂询不敢不答,只好推说自己身体不适,胃口不佳。
杭母听罢指着杭舒章说道:“既是如此,章儿去抓几副开脾胃的药回来煎了给二郎媳妇喝。”
“是,儿这就去。”
杭舒章把碗底的一口饭吃完后把碗放下,站了起来。
“不,不必。”
苏韵香支吾着说:“许是昨夜没睡好,不必如此大惊小怪。”
“有何心事不能入眠么?”
杭母揪着话问。
“并无。”
杭母淡淡说道:“既是这般,那就罢了。”
“是。”
杭舒章应了一声,坐了下来。
秦桑看着这个又看看那个,姨母想做什么?
化解这俩人之间的隔阂么?
一顿饭除开苏韵香都吃得挺好,饭毕杭舒章带着秦桑在厨房收拾碗筷。
秦桑问道:“你们俩怎么了这是?昨夜不是说开了么?”
“我也不知。”
“你怎会不知?”
“昨夜睡前苏小姐说想写话本让我去说,我也答应了。”
秦桑后怕的说道:“亏得我不是真男子,不然若是娶了苏小姐这样的妻子,只怕不知她成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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