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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兄莫忘了这一趟我不能是裴玉戈了,你该唤这个新名字的,我想以柯兄的聪慧应当分得清轻重。”
“是,常安兄所言我一定字、字、牢、记。”
裴玉戈听出了柯慈话中的其他意味,却没有点破更没有回应,而他也确实有些疲累了,轻咳两下回了里间。
京城,雍王府,清晨天不亮时一只信鹰便回到了鹰舍。
喂鹰的侍卫接近,虽不是那鹰的主人,可因是平日负责喂食的人,鹰对那侍卫的气味熟悉,只是抖了抖翅膀却并未拒绝那人从鹰爪上取走了两封信。
信笺取下即刻就送进了主院,今日当值的郭纵捧了信与药膳汤一起送进书房。
外面天还未亮,萧璨却不在内室熟睡,他人披衣点灯坐在外间小书房桌案前。
郭纵知道自家王爷怕是又熬了一整夜,可他也知道劝不住,只捧了汤与信搁在桌上,唤道:“爷,柯慈的信鹰送了王妃的信来,您又熬了一宿,喝完汤歇一歇,也好提些精神给王妃回信。”
听到裴玉戈写了信来,萧璨脸上露出喜色,没见愁绪被扫去了一些,朝郭纵伸手。
郭纵将那张撕成半截的信笺恭敬递过去,又舀了一勺热汤摆在了萧璨手边,至于柯慈禀报详情的信则被郭纵留在手上,没有立时交出去。
那信纸被撕去了一半,上面拢共也没写了几个字,可裴玉戈远在百里之外却像是长了天眼似的,那信上赫然写着他猜到萧璨必然不肯好好歇息,劝说萧璨一定要顾惜身子。
末尾几个字尤为令他心安。
‘吾安,亦盼君安。
’收服留在丰县的这几日,柯慈倒是每日都会去各处逛逛,茶馆酒肆布庄,有点要做生意的样子,不过并不专注于此,倒像个富商公子用着家里的钱出门游玩顺道做点生意试试的样子,而裴玉戈则隔一两日才会跟着出门一趟。
一来是他身子受不得劳累,二来也是有意让沿途见过他们的人误会,不过三两日的功夫,客栈周围但凡见过他二人的都只当是年轻公子带着女扮男装的新夫人出门,无人多想他二人的来历。
在悦来客栈住下后的第五日一早,丰县这边隔老远都能听到阵阵马蹄声与嘈杂人声。
柯慈早起去客栈大堂点了些粥食小菜,等待的功夫与掌柜闲聊问起街上闹哄哄的缘由。
他们闲聊的功夫还有骑马巡街的官兵经过客栈门口,那驱赶行人的排场比起禁军御街开道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掌柜的顺着柯慈的目光歪头看了眼外面,见柯慈收回视线,他才拢着双手笑道:“贵客打南边来,应该也见过这阵仗。”
柯慈皮笑肉不笑说道:“见倒是见过,只是不曾想这良州官兵竟同禁军一般神气。”
那掌柜的一脸不在意地笑了笑道:“咱小地方的人虽没见过京城禁军是什么模样,不过方才那阵仗在良州倒是寻常光景。
天高皇帝远,贵客怕是没怎么出过京师,才会觉得奇怪。”
“这我倒是头回见到。
不过瞧这阵仗,来的只怕是个大人物?”
那掌柜的笑道:“贵客来是不是问过?就是刺史大人入京觐见的事。
别看这会儿街上冷清,等过一个时辰贵客在楼上客房瞧着,到时可热闹得不得了!”
“是嘛…听来倒是有趣。”
掌柜的眯了眯眼,想着这年轻公子随手甩出的几十两银子,还是多叮嘱了句道:“贵客听着有趣,不过只在楼上客房远远瞧一眼便罢了,有些热闹可不兴凑。”
柯慈听出了这掌柜的话里有话,多半是看在那些银子的份上,便也不多说什么,只取了几钱碎银放在柜台上道:“多谢掌柜的告知,不知店中可有醇厚不醉人的酒,这点散碎银子可打得几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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