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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年轻公子没说要住多久,可在丰县这些银子便是他们这一大群人胡吃海塞住上一两月也足够了,得了便宜他自然不再有什么话说,只把面前这二人当做贵客仔细捧着便是。
掌柜的唤了先前领路的那个伙计,让他领着贵客先去楼上最好的客房歇着,柯慈方才故意只要了一间最好的客房,也没答那掌柜的对裴玉戈的猜测,只由着这些人胡乱猜测。
店伙计小跑着走在前面,到了楼梯口躬身等柯慈和裴玉戈都上来了才继续在前面领路。
“贵客请进。”
最后领到靠北的一间客房门前,那店伙计推了门自己却没进,同随行的仆从一起站在门口,不过话却没停,“北面的这间客房宽敞,和寻常家宅屋子收拾得一样,分内外间。
贵客可以推开外间的窗往外瞧瞧,是咱们旁边一条热闹街巷,平日来往人多瞧得清楚却不似大道那边吵闹,里间有拔步床和美人榻都有,外间也安置了矮榻,若需要丫鬟仆从上夜也是有地方待着的。”
裴玉戈径自绕过屏风到了里间去,那店伙计眼睛下意识跟着往里面瞟了眼,不过很快就收回了,再瞧柯慈已站到窗边,一手推开了木窗。
冷风一下子吹过来,那店伙计缩了缩脖子,下一瞬便听到了柯慈的招呼。
“进来回话。”
“诶!”
店伙计应声,瞧了一眼门口不动如山的家仆,揣着手小心往屋里走了两步,却没有再近前,只谄媚笑道,“贵客有何吩咐?小的自小长在丰县,跟着掌柜在悦来客栈招呼来客六七年,不敢说什么都知道,可多多少少也听了学了些。”
柯慈斜倚在窗口像是不畏寒似的,闻言勾唇笑道:“你倒是个伶俐回来事儿的。”
像是要证明自己确实伶俐,那店伙计忙又道:“做店小二的,这点眼力见还是要的。
贵客说往北做生意,可是要去北境五州做米粮布匹生意的?”
柯慈来了兴致,逗着那店伙计道:“是个眼尖的,你再细猜猜?”
“贵客气度不凡,衣裳料子虽瞧着素可却是顶好的料,您来时拉货的马车不像是拉粮食的。
从丰县南边来的,该是京城的贵客。”
“呵。”
柯慈未答对与否,只伸手从腰间荷包里摸了个银锞子丢过去,那店伙计疾步上前几步双手接了,搁掌心快速掂量了下,转眼就笑着拢入袖中,拱手谢道:“谢贵客赏。
贵客可还有什么吩咐小的,小的必定尽力。”
柯慈歪头瞧着外面略显萧条的街道,到底是冬日,外面冷得厉害,做生意呵来往的行人都少了大半,只有零星几个摊子。
“我们从南边来的,路上在官道驿站听人说良州似乎出了什么事,可会影响我们做生意和出关?”
那店伙计答道:“贵客说的是皇帝召刺史大人入京的事吧?”
柯慈歪头睨着他道:“丰县这小县城消息倒挺灵通的。”
“贵客有所不知,咱丰县虽离州府远得很,可托了像您这般来往客商的福,日子过得还算富足。
做生意嘛,本来就得消息灵通,再者咱们悦来的东家是知府夫人娘家的亲戚,也是托东家的福,知道的总是比别人多些。
而且东家最是爱与豪爽的客商交朋友,贵客若是有在良州府做买卖打算,得了机会也可以问问咱们掌柜的,他每月会去给东家报账。
这刺史大人的消息就是头两日掌柜的报了账回来说给咱们听的,不过贵客放心,各处该怎么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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